“是靑明劍!”

書書看著乍放出的青光,有些意外。

蕭長夜已經坐下,“你認識?”

“嗯,這口劍原來是王崇元祖父的,當年他的祖父就是用這口劍,在溪城攔住本朝大軍整整二十天,”

書書說道:“後來,他的祖父不肯歸降,在城頭就是用這柄劍自殺的。”

說話間,王崇元出劍了。

一道刺目劍光乍起,而後驟然匯聚進劍身之中。

伴隨一聲淒厲劍嘯。

青明劍如一道青光飛出。

庭山之劍最注重心與劍的聯絡,飛劍便是他們最主要的一種戰鬥方式。

這一劍看似簡單,實則王崇元已將劍意悉數凝於劍尖,很多人出劍都能夠看到穿梭四方的劍氣,但能將所有劍氣融在一起的卻很是少見,匯聚於一點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這一劍,赫然是王崇元的最強之劍!

而陳士先居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有人彷彿已經看見,王崇元的劍徑直來到陳士先的咽喉之處,繼而刺出一滴鮮血,勝負就此決定。

書書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擔心,握著槍的高平李也不禁皺起眉頭。

蕭長夜見狀,說道:“這一劍,唐七應該很喜歡。”

這樣的劍,很符合陳士先的性情。

所以對陳士先來說,很好破。

下一刻。

“嗡!!!”

一聲透著悲歌的長鳴。

一道青色殘影從陳士先面前飛起,在無數人的矚目中墜落,很快斜斜的落到王崇元的面前。

“發生了什麼?”有人很是懵逼。

只見陳士先已收劍入鞘,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裡,不知從那裡弄來一片葉子叼著,彷彿是站在京都殘水橋上看風景的翩翩少年。

“是唐家宗族之間天水七式,對嗎?師兄?”

只有極少數的人看清楚剛才的剎那,荀墨向旁邊的同門解釋道:“是的,不過重要的不是陳士先的劍法,是他的心。”

“心?”

“本宗之劍,講蕩盡世間不平事,”

荀墨看陳士先的眼神多了一分讚賞,“陳士先起初因怒生劍,一口怒劍想要戰勝敵人,千難萬難,而後蕭長夜到來,他的怒劍有所平息,”

“尤其是蕭長夜的宣告之言,令陳士先心中痛快,他的怒劍之間,也隨之多了一抹快然之意,王崇元和白武羅嬰兩人的卑鄙之舉,徹底將他的怒劍改變成了純粹的不平之劍。”

“以心御劍,陳士先心境的不斷變化,手中的劍意也越發充沛。”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說此刻他很強大,原來不是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