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兄,請隨我進來。”

一路上阻撓自己的人突然之間變成相互合作的人,想必不論是換做誰都沒有辦法輕易接受。

蕭長夜也是一樣的,當他帶著秋風十四進入客廳中,便很直接的開門見山道:“朝廷的調查結果出來了,但是朝廷信你,我不信。”

聽見這樣一句話,秋風十四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極淡定的說道:“你想要我證明什麼?”

“沒什麼需要你證明的,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歡迎你,”依然很直接,因為蕭長夜不想對眼前這個人婉轉,若不是他的出現,事情又豈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還是那句話,如若不是這些人的出現,那麼此刻的他已經過上官二代的生活。

奇怪的是,他下一刻就看見秋風十四亙古不變的臉上浮起幾分淡淡的笑容。

“你很不錯,”

他很欣賞的稱讚道:“這樣才有宿將之子的風範。”

蕭長夜微微皺眉,心想這個傢伙果然不能以常理推之,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說道:“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有的人經常說以德報怨,我不認同,”

秋風十四的語氣奇怪的緩和下來,不再像石頭一般,“從客棧到樹林,你被我所害,如果僅僅因為朝廷調查清楚便釋去對我的仇恨,”

“又或者故作姿態的表示以後會同心協力,找回血經,那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你能如此坦率,相信今後你所修的劍道也會一路通暢。”

這果然是個怪人,被自己不待見,反而還能認為這是他的優點。

蕭長夜笑道:“所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是不是也應該像我一樣直接些。”

“對,直接,我很喜歡這兩個字,”

走到椅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秋風十四腰桿依舊挺得很直,“我不會向你解釋什麼,你如果想更具體的知道我為什麼要針對那頭土遜,”

“或者現在應該改叫阿盜夫,你都可以去刑部調卷宗,另外,你不歡迎,我也不會離開,因為這是陛下的命令,我要幫你找回血經。”

“抱歉,我不信任你,任何有關血經的事,都不會交給你去做。”

“這是陛下的命令!”

他再度嚴肅的重複。

蕭長夜卻很平靜的反問,“陛下的命令?你有聖旨嗎?”

“沒有,”秋風十四很堅定,“此乃口諭。”

“好,請問陛下是讓你聽命於我嗎?”

“是的。”

“很好,那麼現在我命令你回家去,不準過問關於血經的任何事。”

聞聽此言,秋風十四臉色微變。

從客棧到京都,這是蕭長夜第二次看見秋風十四臉色變得這麼難看,第一次是在樹林中,他爭奪土遜失敗。

“想留下也可以,”

蕭長夜故作樣子的品了口茶,說道:“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