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向你道歉!”

這不是秋風十四的詢問,是他的可笑之音,“律法已經證明我的清白,你憑什麼讓我向你道歉!”

“這就是神龍七子,問道天驕的傲氣?”

蕭長夜起身,饒有趣味的凝望著秋風十四,說道:“我只是一介凡人,調不動駱公子這樣的天驕。”

說完這句話,他就端起桌上的茶杯,走向了窗邊背對秋風十四。

秋風十四見狀,沒有再說話,他的刀已經在刑部接受過質問,此刻又憑什麼再向蕭長夜低頭。

起身抱拳,而後轉身離去,灑脫自在,不帶走屋中一片塵埃。

旋即。

陳士先幾人走了進來,“我早就說過,像他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向你道歉的。”

在昨天晚上,他們就問過若是秋風十四真的過來,蕭長夜會如何安排。

“堂堂神龍七子,問道榜上矚目的存在,人家當然有屬於自己的傲氣,憑什麼向你一個小修行者低頭道歉,”封七娘從外面飄了進來。

對此,除了趙勁草略感驚訝外,蕭長夜和陳士先都習以為常。

“你不是走了嗎?”陳士先盯著封七娘。

“誰告訴你我要走?”七娘捋過自己的烏黑秀髮,一副理所當然之色,“我只是離開那間書房,他們父子兩人爭辯太聒噪了。”

聽見這話的蕭長夜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可以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但前提是低頭道歉。”

他知道秋風十四之所以能夠從刑部走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家族為他爭取到將功贖罪的機會。

蕭長夜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但礙於朝廷已經將他安排到自己的身邊,這個機會他還是願意給的,可是必須有前提。

自己不是大善人,被秋風十四阻撓一路,現在要讓他在功成的時候將秋風十四的名字送到皇帝面前,心中豈是滋味。

何況,他也沒有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

只是一個道歉而已。

這個話題很快結束,因為蕭公淵派人來叫蕭長夜。

當蕭長夜再一次走進書房的時候,蕭公淵已經換上了他的甲冑,語調鄭重有力:“關於封七娘的事,我可以同意你的做法,但是你必須答應為父,對她必須有所保留。”

看著穿上鎧甲威風凜凜的父親,聽著他鄭重關心的言辭,蕭長夜不知道就在剛才的時間裡這位父親思考了多少。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蕭長夜躬身行禮。

蕭公淵走了過來,粗獷的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有沒有把握?”

問的是奪回血經的事情。

對上這位驍勇善戰的將軍的眼神,蕭長夜絲毫沒有從中看到很多人所說的恐怖,微笑回道:“父親放心,一定可以。”

“為父還是有把握處理掉的,你是我的兒子,千萬不要不好意思開口。”

“就像陛下說的有始有終,孩兒想自己面對,”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這是蕭長夜的處事原則之一,但現在,他更加確定自己不願意讓平成侯府單獨去承擔。

於是他堅定地補充道:“孩兒也不能總讓父親為我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