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承諾,我想幫你,不行嗎?”

一路走來,很少看見這麼認真的封七娘。

“為什麼?”蕭長夜同樣認真尋求答案。

“希望這一次我沒有看錯人,”

這像是答案,卻又不像是答案。

封七娘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她看向了在旁邊一直看戲,或者說同樣在等待一個答案的陳士先,“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是嗎?”

陳士先挑眉,手裡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根荒草,“知道又怎麼樣?剛才你們跑的時候不帶上我,現在知道求我幫忙了?”

聽得出來,濃濃的怨氣,一點兒都不帶掩飾的。

“誰看不出來,他根本就不會傷你,”

封七娘很直接的白了陳士先一眼,大概是在用眼神表示你這人真是小氣,“我們不一樣,他是真會提刀殺人的,”

“剛才在客棧還一見如故,這麼點兒小事兒,就扯著一張...”

“七娘,別這樣說,唐七兄剛才也無條件幫助我們對付秋風十四,可見是一位仗義之人,他不會不幫我們的,”

蕭長夜真有些擔心陳士先被封七娘給懟走,上前解答之前陳士先的疑惑,“其實我和七娘也是大概十天前才認識的,中間有些誤會,”

“剛才你看見我從七娘手上取出的東西,實際上是我用來束縛七娘的,就是這樣。”

“你說話倒是好聽,”

陳士先瞥了封七娘一眼,說道:“我明白了,你們兩個這就是日久生情,現在是她捨不得離開你,你又擔心她,我懂,都懂。”

“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弄死你!”封七娘威脅說道。

陳士先擠眉弄眼,絲毫不畏懼,甚至很傲然,“你打不過我。”

“你想試試嗎?”封七娘擺起架勢。

“來啊,誰慫誰是小狗。”

“停!”眼看著兩人是劍拔弩張,蕭長夜擋在兩人中間,深深吸一口氣,說道:“人還沒見著,自己倒是先亂了?”

“切,”陳士先將滿是傲氣的面龐扭到另一邊,看著飄落的細雨說道:“土遜身上的東西很重要嗎?”

蕭長夜稍微沉默,說道:“關乎命運,很重要。”

命運,很沉重的詞。

陳士先怔住,“是什麼?”

蕭長夜又一次沉默,他可以相信眼前的少年是願意幫助他的,是沒有別的用意的,可血經關乎的是皇帝,他若是知曉,也會被自己拉入泥沼。

“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

陳士先很大方的說道:“我還是會幫你,但是你們要知道,那邊那兩個傢伙有多麼難對付,想要從他們手中拿東西,跟虎口奪食沒兩樣。”

“後面出現那個人是誰?”

“他你都不認識?”陳士先忽然覺得,眼前這位平成侯之子,實在有些假。

從他的眼神中,蕭長夜看到了不解,他不是京都人不知道自己的事也正常,解釋道:“我自小就沒有待在京都,也沒有接觸太多修行者。”

在青鸞山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單調乏味,他唯一能獲取外界訊息的途徑是兄長每個月的來信。

只不過他的兄長除了講家中境況,便是軍中之事或者天下之事,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透過尚明宗便能看出後面有南方三宗的原因。

“你為什麼沒有修行?”

這一直是陳士先疑惑的地方,他不認為堂堂平成侯之子沒有修行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