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去你x的,好嗎?去你x的。”

薇妮像只豹子一樣跳下臺面。“你懂個屁。我現在就能砍了歐德……”

“為什麼不?”涅塞把棒骨拿在身前,厲聲打斷半精靈。

她隨時都會像踹波挪多澤一樣踹暈他,或者像砍掉威倫茲腦袋一樣砍掉他的頭,那又怎麼樣?

“你不是想當我的手下嗎?那你就提你之前老闆的頭來見我。不然……”

“不然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薇妮發出一陣妖鬼一般,毛骨悚然的笑聲。“怎麼?你要變你的惡魔臉出來?

那我倒是有個好主意:現在就用你的這術那術夾著尾巴從這逃跑。

你有計劃嗎?知道怎麼做嗎?下瑟莫蘭會生吞活剝了你。你現在跟我吵這吵那,不就是因為看不慣我打了波挪多澤?”

她繞著涅塞轉, 發出嘶嘶聲。涅塞也跟著她轉,他感覺自己快發狂了。

“噢噢。”

她用哨聲一樣的語調搶佔先機,不讓他說話,“噢噢。你覺得他是無辜的?只是個聽話怕死的小嘍囉?

所以我應該順藤摸瓜,把真正的大惡人找出來,腦袋砍掉。然後人們就清淨了,和平了,因為所有的罪惡和謊言都在那顆腦袋裡了, 剩下就剩好人, 滑稽詩人和慈善家了?

讓我告訴你吧,那些玩意就像寄生蟲一樣,你割掉他們的舌頭,就會從他們的眼睛裡跑出來,你砍死一個,就會鑽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裡去。所以你不如叫我把所有人都殺了。咱們在他們的屍首上種滿樹。

不對,那你可捨不得,因為你雖然有張惡魔的皮,卻心地善良,猶豫不決,我一看你那張廢物的臉就知道!”

哐!

眨眼間,涅塞把薇妮撲倒在髒兮兮的廚房地面,棒骨壓在她的喉嚨上。

“我吃了你。你知道嗎?你再說一句。”

他深深地抽著氣。“你這麼厲害,怎麼躲不開?我心地善良,我可以吃了你, 再對你的骨頭痛哭流涕。一個金幣都不用花。”

“你敢動我!!”

薇妮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死命掙扎, 把腿彎過來, 用靴子的跟瘋狂踢他。

涅塞狠狠地按著她動也不動,承受著攻擊,好像他的身體是鋼鐵做的。

她連續踢了他無數腳。

直到棒骨壓的她的喉嚨咯咯作響,她沒了力氣,把口水吐在他臉上。

“廢物。”她嘶啞著聲音說。“我他孃的一直在幫你。這裡還有誰會幫你?你真是個廢物。”

“我就是。怎樣。薇妮?”涅塞說,“我就是。現在你滾。不要在我面前再出現。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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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涅塞渾身痛的無法入睡。

背上的青腫連成一片,告訴他半精靈的靴子跟有多硬。

他趴在床上,感覺內臟縮成了一團。

涅塞不得不承認自己又一次喪失了冷靜。薇妮確實一直在幫助他,不論她有多麼窮兇惡極,應該受到任何的嚴懲,她不應該在自己這裡得到這種待遇。

他想跟以查因特發信。現在就想發。

甚至沒想好說什麼,但不和他的惡魔老師說兩句話,從他那裡獲得點安慰的話,他彷佛就要死掉似的。

“獲得安慰?人類真難纏。‘安心做事吧,你在做正確的事。’這樣可以吧?真是的。難道拯救世界都可以不專心的嗎?”以查多半會這麼說。

涅塞臉上剛要浮出微笑,就疼的面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