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姑娘長得還不賴,一對若煙似霧的柳葉眉、一剪楚楚動人的秋水眸、小瓊鼻、微微紅潤的櫻桃小嘴,是個頗有韻味的江南女子長相。

馮清琅看了也有些心動,咳,可惜她是個女子,於是她將目光投向了蘇南轅,打算看他什麼反應。

「姑娘,不敢當不敢當,替你解圍不過是舉手之勞,犯不著你以身相許。我救過的人多了去了,若不論男女都以身相許,我這府上早就人滿為患了。」

「公子您是不是嫌棄我呀……我……若公子如此嫌棄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酒樓,免得招恩人嫌棄——」

那姑娘說罷,便朝牆

上撞,蘇南轅一把撈住她的腰制止她,卻不想這姑娘就跟渾身沒長骨頭一樣,一被蘇南轅攬著腰,就朝他胸膛上倒。

若是尋常男子,早就心猿意馬了,可惜他是蘇南轅啊,榆木疙瘩一個,當即推開姑娘,連忙退避三舍道:「姑娘,好好說話,你不要動不動倒在我懷裡。這麼多人看著呢。」

他一副「你莫要毀我清譽」的樣子,惹得酒樓裡響起一陣鬨笑。

「哈哈哈!」

馮清琅唇畔微彎,雙手環抱佩劍,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馮清琅你笑什麼?」蘇南轅忽然彎了下唇角,將馮清琅推上前,「這個,我小弟,也是一表人才,雖然樣樣都比我差了些,但也很不錯,年紀輕輕便已是副將。」

馮清琅微微一笑,咬牙切齒道:「蘇南轅你是不是有毛病……」

「公子,你莫要拿我取笑了。」那姑娘認準了蘇南轅,「我……我只願意侯在您身側,服侍您。」

蘇南轅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對這姑娘避之不及,索性躲在馮清琅身後:「不不必了。」

「對!對!就是他!」酒樓裡忽然響起嘈雜之聲,先前去搬救兵的壯漢回來了,帶著一位錦衣官袍的大人走來,「乾爹,就是他在此地挑釁姿勢,打了我。」

「見了知府還不跪下!?」有官撐腰的壯漢闊步而來,雄赳赳氣昂昂。

淵城知府帶了二十個衙役來,冷眼睥睨蘇南轅:「便是你個毛頭小子,惡意傷人?還打傷了本官義子!豈有此理!來人,將他抓入大牢,判刑處理!」

「你若現在跪下求饒,我還能讓***爹對你從輕處理!」壯漢邁開大腿,哈哈大笑,「來來來,從老子胯下鑽過去,就讓你少坐兩年牢——」

那壯漢話未說完,便被蘇南轅一拳揍飛。

「你你你你——」淵城知府瞬間怒了,「大膽刁民——」

蘇南轅馮清琅腰間令牌,不耐煩地放在知府眼前!

淵城知府看著上頭的三品副將二字,氣焰小了一般,掃了眼蘇南轅,眼生、沒見過,應該是京城來的副將,京官不能得罪,京官背後往往都有靠山撐腰,他老狐狸似的笑了笑:「啊這……大水衝了龍王廟,全是一場誤會!」

「他是馮清琅,京城來的三品副將,而我蘇南轅,是二品大將軍。」蘇南轅俊臉冷峻,冰刃一樣鋒利的目光,掃向壯漢和淵城知府,呵呵道,

「律法面前,沒有靠山可言,你調戲良家婦女,按律當收監。若你要比靠山,本將軍就與你好好比一比,本將軍兄長乃是京城大理寺卿,亡父乃是前兵部尚書,小妹南枝郡主也曾是三品禮部參議,她如今是攝政王王妃,哦,本將軍妹夫更是當、今、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