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將軍無意與你比這什麼靠山,你——」蘇南轅指向壯漢,「調戲良家婦女,還有你,身為知府卻尋思王,都應按律懲處。待會兒回到總督府,我便將此事寫成摺子轉呈莫北川總督。」

「別啊!!」淵城知府當即慌了,連忙卑躬屈膝地拉住蘇南轅袖子,「同朝為官,大家都是同僚,有事好商量。只要蘇大將軍不將今日之事外傳,您想要什麼,下官都答應您!」

「鬆手!」蘇南轅怒摔袖袍。

「還不快給蘇將軍跪下?孽障!」淵城知府怒斥。

先前仗勢欺人的壯漢立刻跪倒在蘇南轅腳邊,哭爹喊娘地哀求:「大、大將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先前是賤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我向您賠禮道歉。淵城的青樓小館全是小人家中開的,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全部記在賤民頭上。」

「晚了。」蘇南轅冷笑著回送他二字,隨後道,「不僅如此,我還要請莫總督仔細調查你家青樓是否正規,有沒有強搶民女、逼良為娼,拐賣婦女!」

大部分青樓或多或少都不乾淨,經不起細查,要麼上稅有問題,要麼拐賣人口。

壯漢慌亂極了。

蘇南轅冷呵一聲:「還不快滾?」

「滾、下官這就帶著孽障滾。」淵城知府罵罵咧咧地帶著那壯漢離開了。

酒樓恢復如常,掌櫃連忙走來賠禮道歉:「擾了大將軍雅興,草民送您一桌好酒好菜,請二位移步雅間上座。」

蘇南轅舒了口氣,嚐了口清酒,心情才勉強好了些。

許是心事纏身的緣故,蘇南轅灌了不少酒,一個個空小酒罈堆在他腳邊,正要斟酒時,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拿起酒罈,為他添酒:..

「公子何故如此心煩?借酒澆愁愁更愁。」

是先前蘇南轅英雄救美的那個江南姑娘。

馮清琅看向那姑娘,收回了替蘇南轅倒酒的手。

「又是你啊……」蘇南轅從腰間摘下荷包,按在桌上推給她,「拿上銀子走吧,好好過日子。」

「公、公子誤會了。」姑娘搖頭道,「我宋師師並非貪圖錢財之人。」

「那你不圖錢財,圖什麼?」

宋師師紅著臉不說話,只說道:

「求公子允許師師伺候在您身側,哪怕為恩人做牛做馬,師師也願意。我母親早已病逝,父兄又因戰爭犧牲,如今家中只剩師師一人,女子在亂世猶如浮萍,都想有個可以依靠的庇佑。求公子庇佑師師,讓師師跟著您吧……」

宋師師邊說邊跪下。

蘇南轅連忙將人攙扶起來,頭大道:「我不喜人伺候,不如你跟著他吧?」

蘇南轅指向馮清琅。

宋師師一聽這話,就抹著眼淚哭了:「師師並不是可以被人送來送去的物件,師師……只想跟著公子。」

「原來你圖的是我這個人啊……那就麻煩了……要是圖錢,我還能給你錢,圖我的話,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蘇南轅,你喝醉了。」馮清琅聽不下去了,走過去拽蘇南轅,「跟我回去睡覺!別、別在這裡招桃花!」

「誰要跟你一個大老爺們睡覺啊。」蘇南轅推開馮清琅,繼續喝悶酒。

「這位公子,你別擔心,師師在這裡照顧他。」宋師師善解人意地對馮清琅說道。

馮清琅秀眉緊皺,嘆了口氣,索性坐在蘇南轅對面,扯開酒罈蒙布:「喝吧,我陪你一起喝。」

「你小子不勝酒力,上回就喝吐了,還是別喝了。」蘇南轅醉醺醺地去抓馮清琅酒壺。

馮清琅煩悶舉杯,將烈酒一飲而盡,烈酒嗆喉,嗆的她面紅耳赤、雙眼冒淚,她舉

杯碰了砰蘇南轅的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