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全府上下無一人有呼吸,我與素素焦急地在府上尋蘇伯父,卻找不到蘇伯父。」

「蘇府滿門家丁出事,遭遇如此重大變故,我不清楚各中隱情,不敢報官也不敢聲張,怕有心之人聽了去銷燬罪證,修書一封告訴了南澈哥哥,待他看了信後再做定奪。」

溫言斐道:「公主可知道他們死於什麼毒?」

蕭子珊搖頭:「我對醫術用毒一竅不通,抱歉……」

「公主,我有事在身,恕不奉陪。」溫言斐面色有些灰白,帶著曜夜和黃泉閣殺手再次仔細勘察蘇府上下每一個角落。

「報!」殺手抱拳單膝跪地,「閣主大人,水井旁的草叢中,發現一顆盤扣。」

站在後院廚房的溫言斐,接過屬下遞來的那顆盤扣,盤扣方圓形,質地光滑,白玉材質,穿戴之人應該非富即貴,這盤扣款式,當下雖然時興卻因為昂貴而稀有,無法分出是男人還是女人之物。

但溫言斐可以肯定的是,蘇府上下除了父親之外,家丁中乃至於江源,都不會用得起這樣好的盤扣。

可經過排除,父親所有衣物中,並無這樣的盤扣。

那這盤扣,應該是井水下毒之人,或者與下毒之人有關的人所遺留的。

「找出生產此盤扣樣式的所有店鋪,全城秘密排查。」溫言斐將那顆紐扣收入袖中,「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切莫打草驚蛇。」

「是……」曜夜將那盤扣畫在紙上,立刻去辦。

溫言斐面色如常,雙手攏在袖中,若有所思地走回前院。

「溫閣主,可有線索了?」蕭子珊攥著絲絹捂住心口,「我這心裡既擔憂又緊張……也不知蘇伯父現在如何了。」

「公主殿下不必擔心,蘇家的事,有我。我會處理好,給姐姐和大哥二哥一個交代。」

「溫閣主辛苦了。此時最好不要讓枝枝知道,她懷有身孕,才落了一胎,本就體弱勞累,怕是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我知曉。」溫言斐淡淡一笑。

「方才見溫閣主神色匆匆去了後院,想來應是有所發現吧?不知有了什麼線索?說出來我們也好商量推斷。」蕭子珊滿目憂愁地嘆口氣,「我已經儘可能地僱請人手,暗中尋找蘇伯父的下落了。南枝與我情同姐妹,因著這層關係,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方才在後院……」溫言斐話語戛然而止,搖頭道,「並無任何發現。」

「唉……」蕭子珊攥緊了絲絹,微撫孕肚,臉色蒼白了幾分,「我身體抱恙,不便逗留於此,晚些時日,我再過來幫忙。若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閣主儘管開口。」

「多謝公主對蘇家的一片關懷之心。」

「你也曉得,我如今的情況,哪裡還擔得上一句公主呢……無非就是虛名罷了。若溫閣主不介意,喚我一聲蕭姑娘罷。」說完這話,蕭子珊淡笑一聲,離開蘇府。

因著蘇家一事,蕭子珊和素素隱姓埋名在同街租了個院子居住,請了幾名護衛和丫鬟。

蕭子珊本打算南下蜀州開個美食鋪子,可如今宿在京城,銀子只出不進,長此以往也不是好事,便和素素辛勤地做些美食,在人來人往的米字路口,開了間小鋪。

素素從前作為梓熙宮的掌事宮女,會不少菜品,做的大多是尋常人沒吃過的宮廷美食,用料簡單,但模樣十分精緻,味道很是可口,生意很是火爆。

蕭子珊坐在院中吃著杏仁脯,素素在漿洗裙裳,洗到一件白蘭長衫時,忽然呀地聲,喊道:

「公主殿……啊不對……小姐,您看您四日前穿的那身裙衫,袖口掉了一顆盤扣。」

蕭子珊吃杏仁的動作微頓:「好端端的,怎麼會掉

呢?」

「姑娘穿這裙子很好看呢,這盤扣還是白玉的,掉了好可惜呀。白玉盤扣不好買,我下午拿去賣這裙衫的成衣鋪子問一問,不知道能不能單賣白玉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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