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斬首和淹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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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真扣發了和州兵的錢糧嗎?
誰知道呢?
許大帥既然“自劾”,“閉門待罪”,淮東制置司的公事,自然歸吳副帥打理,於是,喻口船廠那邊,款項接續,工程繼續,而且,燃膏照明,夜以繼日。
朝廷收到許國的“自供”“自劾”以及吳浩的奏章,不由大吃一驚,曉得其中必有隱情,於是,急召許國回臨安面陳。
然終究未能等到這個“面陳”。
許國浮運河南下,淮南東路境內,一路提心吊膽,直到過了長江,進入兩浙西路的地界,方始大大的鬆了口氣。
到了丹陽,許國上岸,在一家叫做“望江樓”的酒樓用飯,酒足飯飽,打道回船,彼時,天色已晚,天雨路滑,許國行走岸邊,不慎失足,跌入河中,他雖曾“都統淮西沿江兵馬”,其實是個旱鴨子,於是,淹死了。
也有傳言:有人在背後推了許國一把。
然沒有證據,最後,鎮江府和丹陽縣還是按“酒醉失足落水”結案上報。
丹陽在鎮江境內。
據說,許國在淮東制置使的任上,同鎮江兵的關係亦頗不融洽,這,也頗令人生出些遐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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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右丞相府。
史彌遠、史嵩之叔侄獨對。
“應該不干他的事罷?”史彌遠慢吞吞的,“神武諸軍未動一兵一卒;事發之時,他在邳州——這些,都是確實的。”
他者,姓吳、名浩也。
史嵩之不以為然,“可是,他為什麼要替和州軍遮掩?和州軍不過千人,他的兵力、戰力,拿下和州軍,易如反掌,到時候,不又是敉平變亂,大功一件?”
頓一頓,“而且,這並不影響他接任淮東制置使——出了這樣的亂子,許國左右是不能留在淮東的了。”
史彌遠還是慢吞吞的,“到底比不得許國‘自供’‘自劾’來的保險嘛。”
史嵩之亢聲,“他想做制置使,給許國下絆子,並不稀奇,可是,會不會太心急了些?這個手段,會不會太過分了些?許國只是奉召回京,朝廷還沒免其職呢,他就敢越境追殺之!”
略一頓,“到底是個制置使,正經的封疆大吏!我朝肇基以來,還沒有過這樣的事!”
史彌遠皺皺眉頭,“我還是覺得,許國之死,未必幹他的事。”
頓一頓,“許國這個人,確實是用錯了!欸,得罪的人太多了!和州的,鎮江的,想他死的,怕不止他……呃,怕不止一人呀!”
史嵩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心下奇怪,以二叔的智慧,怎可能看不出,“兵諫”也好,許國之死也好,其中皆有吳浩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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