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太子殿下和小皇子無礙,因為乳孃和國夫人竭力將二位殿下護住,只是國夫人,國夫人為了制住發狂的馬,騎到馬上,卻被馬甩了下來,頭撞到了石頭上,現在還昏迷不醒……」

「人在哪裡?」

「就在後面的草地上,太醫正在給國夫人上藥……」

高燁雲快步衝回去,遠遠地就瞧見一眾嬪妃圍著一片草地,他撥開妃嬪,不理會她們的請安,看額頭上有淤血的女人,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他心裡一刺,看向張太醫,勉強鎮定道,「張太醫,國夫人如何?」

「皇上放心,國夫人有保護自己的意識,從馬上墜落的時候有意保護自己,用手抱著頭摔在地上,雖碰到了石頭,只是一時震盪神經昏迷,稍作休息,止血過後便會醒來。」

高燁雲鬆了口氣。

「國夫人沒事,就是萬幸。」辰妃在一邊輕聲道,「皇上,如今國夫人沒事,您就回去馬車裡吧,臣妾叫人來照顧國夫人。」高燁雲想也沒想,直接將溫宛攔腰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來,冷聲道,「不用了,他們的馬車已經毀壞,不能再用,太子和璉兒,還有國夫人,與朕同乘一輛馬車,諸位都回去吧。」頓頓,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又道,「還有,王西,傳令下去,給朕查,為什麼偏偏太子的馬會發狂,查不到原因,護送太子馬車的侍衛和車伕,全部受難。」

「嗻。」

眾嬪妃望著皇上抱著溫宛離去的背影,都服下身子,齊聲道,「臣妾恭送皇上。」

起身來,除了辰妃和蘇嬪,其他妃嬪都重新回了馬車裡,只有蘇嬪還在看著最前頭的隊伍,額頭上有淡淡的細汗。

辰妃轉身看向蘇嬪,靠近蘇嬪,用手帕擦拭她額頭上的汗,輕聲道,「蘇嬪妹妹,這兒都是陰涼,比起宮裡涼爽太多,妹妹怎麼還出了這麼多汗?」

說著,辰妃又握住蘇嬪的手,眼睛圓了圓,震驚道,「可是明明熱,手又怎麼這麼涼呢?」

蘇嬪抽回自己的手,努力鎮定道,「娘娘有所不知,臣妾從小就有手涼症,大夫說這是血氣不通。」

「那可得好生治治,不然啊,身體虛幻氣血不通的女人,不好有孕。」說著,辰妃順著蘇嬪的目光,往最前方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輕聲道,「妹妹知道嗎,皇上的御前侍衛,不只武功高強會保護皇上,而且有幾個慎刑司和宗人府過去的統領,最會查案,不管是多細微的案件,只要人在,他們都能揪出兇手,交給皇上狠狠處置,置於殘害國夫人和太子皇子的罪,可是要滿門抄斬吧。」

蘇嬪退後兩步,變了臉色,幸而得蒹葭牢牢扶住,她嘴角抽搐,福下身來,「娘娘,暑熱難忍,臣妾先回馬車裡休息了。」

「去吧。」辰妃柔聲道,看著蘇嬪顫顫巍巍的遠去,身板子虛的,還不如一旁的宮女淡定。

「娘娘,奴才瞧著,就是蘇嬪娘娘找人乾的。」小汐上前來,對辰妃輕聲道。

辰妃上了自己的馬車,輕笑一聲,「有這個狠勁兒,又善妒,可惜沒有腦子,身邊的人也不會選,可惜了,沒能讓她把國夫人帶走,卻是把她自己搭進去了。」

「這樣也好,省得以後娘娘自己親自動手了。」小汐也露出笑容。

「她這樣的貨色,不用本宮動手,次次自討苦吃。」

為了查案還有等溫宛醒過來,整個隊伍都停下來歇息。

高燁雲的馬車甚為寬敞,溫宛卻不知,此刻她一直靠在高燁雲肩膀,身子躺在輿上。

太后為了讓溫宛好生歇息,特意將太子和小皇子接到了她的馬車裡,所以現在皇帝的馬車裡,只有他們兩人。

片刻後,魏大海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回

皇上,剛剛奴才檢查出,那匹發狂的馬,竟吃了***藥,藥效上來,馬狂躁難忍,這才發起狂來狂奔。」

「繼續說下去。」高燁雲的聲音越發冷寒。「侍衛們說,清早御駕出行之前,就有碎玉軒的福貴,早早的來過一次馬廄,說是來為蘇嬪娘娘挑選一匹溫馴的馬,而剛剛奴才去審問福貴,發現他已經服藥自盡,身上雖然沒有發現攜帶藥物,可,福貴身體一向康健,如此看來像是事情暴露,畏罪自殺。」

「把蘇嬪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