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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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就知道雞蛋會答應她,誰叫她與雞蛋是最默契的搭檔呢!她笑著對紅了臉的雞蛋說:「好好好,都是你的,只要你要,我都給你尋來。」
雞蛋剛想回答溫宛什麼卻突然瞪大了水靈靈的小眼睛向前跑去,鼻子不停的聳動著:「不好,魔修到了!」
「什麼?」隨著溫宛的驚呼,雞蛋在空間為溫木緊張的兮彙報著它勘察出的情報:「高階魔修兩人,而且這兩位是生面孔,並不是城中那三位魔修……」
溫宛肅了臉色:「新的?」雞蛋點了點頭繼續彙報著,「中級魔修七人,低階魔修十三人,主人,我感覺他們來者不善!」「當然不善啊,畢竟我們是死對頭!按照我們剛剛說好的,你只需要負責師兄弟的安全就好,一定要等到必要時刻在出手,不要輕易暴露你和青龍!」溫宛用神識撫了撫雞蛋因緊張浮起的毛,「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雞蛋在這邊為溫宛彙報著魔修的情況,而青龍也在那邊為高燁雲彙報著情況,不得不說它們都愛著它們的主人,願意陪他們一起成長。
高燁雲在聽完青龍所說的魔修的情況,他的想法與娘子溫宛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是請求自家的神獸保護那些被迷暈的師兄弟們,大概唯一不同的一點便是這個想法的出發點吧,溫宛是為自己宗門,而高燁雲只是是為她溫宛一人,他不願看她難過,哪怕那個讓她難過的是她的宗門師兄弟,他高燁雲是自私的,自私到想把溫宛所有的情緒佔為己有。.
院落中的曾勝看著自己手中的訊號棒在空中開出紫色的花朵,然後又在漆黑的夜幕中慢慢墜落,啊,多像他啊,曾勝眼中病態的目光痴痴凝在煙花上,一刻也不願離開,瞧瞧這璀璨又燦爛的煙花多像為了家人赴湯蹈火的他,真是美麗,真是勇敢吶。
美麗的是煙花,勇敢的是曾勝?不然怎麼會說這世上可恨的人兒真多,可恨的人為什麼被稱之為可恨,不就是打著親暱的名義在傷害著親密的人?曾勝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即便他身後的房屋地上倒著無數曾經親密的人,大概只是曾經。
天際邊飛來一艘飛行船,曾勝看著那艘越來越近的飛行船,臉色漸漸漲紅,口微微張著,迫切又激動的呼吸著空氣,他感覺自己要死了,為那威嚴而神聖的一幕而死去,看看那飄揚的血骷顱旗,再看看那紅到發黑的船身,那傳說中的浸泡過無數人血的飛行船啊!
曾勝的膝不由自主的緩緩彎下,只聽撲通一聲,他跪在地上,濺起無數塵土,塵土飛揚中,他周身圍繞的魔氣開始翻騰,魔氣漸漸襲上了他的額角,眼白也轉變成了黑紅,就像泣了血淚卻怎麼也流不下來,漸漸在眼眶中凝成無盡的傷疤。
曾勝入了魔,額頭中央未形成的殘圖無不彰顯顯著他是一個失敗的魔,一個未完成進化的魔,一個最低階的魔啊!他沒有被魔族接受,一個不被魔族接受的人怎麼不會被笑話?
「哈哈……」刺耳又尖銳的笑聲從飛行船中傳出,曾勝抬起頭仔細望去,只見一群身著黑斗篷還遮著臉的修士從飛行船中央飛來,有的乘劍有的乘扇還有的竟然乘鐵陀,可以說他們的武器千奇百怪,不愧是最為雜亂的魔族中人。
「這小子竟然成了魔,還是一個失敗的魔!」額頭有著一朵黑三角圖文的魔修嘲笑著跪在地下的曾勝,不等曾勝開口說一句話便一掌拍了過去,隨著曾勝飛出去的身影,黑三角魔修惡劣的大笑著,嘴裡沒有絲毫憐憫,「真是丟死人了,就這樣還想成為我們魔修中的一份子?搞笑!」
「哎呦,我的主人哦,快擦擦手,可不要為一些無關人等費您的力氣,不值得呢!」一個低階魔修卑著躬屈著膝向黑三角魔修林塔良遞上一塊淺粉色的絲巾。
「粉色?」林塔亮斂下眼眸,口中吐出的語句寒氣逼
人,他不拿低階魔修遞過來的絲巾,也沒有看那個滿是諂笑的低階魔修,手中卻開始凝聚著氣團。
「良大人,您難道忘了嗎?這可是你前些日子最喜歡的那個小妮子的手帕,上面還有您最喜歡的桂花香呢!」低階魔修微微將手中的手帕向前遞去。
「可是那個被我拋了皮做了屏風的小娘子?」林塔良似乎有了星點的興趣,他捏過絲巾放在鼻子下聞了又聞,眼睛滑過一陣又一陣的暗光,「啊,還真是香啊,成了,你回去領賞。」說完轉身問向自己身旁沉默不語的高階魔修,「豔娘可是有什麼壞主意,怎麼不說話呢?」
被稱作豔孃的高階魔修冷冷掃了林塔良一眼:「你可不要忘了任務!」說完往屋前走去,似乎很是不願搭理林塔良。
被林塔良一掌拍至屋角的曾勝聽到任務的時候眼睛一亮,他匆忙踉蹌著起身,奔至林塔良腳下,抱著林塔良的小腿巴結著:「我知道,我我我知道任務,帶上我吧!」
林塔良身旁的低階魔修唇角勾勒出一個殘忍的弧度,這個剛剛入魔的人(曾勝)還真是可憐,他難道不知道林塔良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無緣故忽然近他的身嗎?更別說他還抱了林塔良的小腿,嫌命太長了吧!果然不出他所料,抱林塔良的那個男人被林塔良一掌拍死了,瞧瞧那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真真是可憐極了。
林塔良拍了拍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不用提醒,我當然記得任務是什麼,不就是把這些人帶回魔族主城嗎?不過右護法這回竟然要活人,真不知道那麼喜歡研究死人屍體的老女人竟然為什麼開始要活人了?難不成要轉變修煉之術,開始什麼採陽補陰之術?那可真真是好笑極了!」
「夠了,右護法怎麼樣還論不到你議論,要想好好完成這次任務便好好給我把屋中的人帶回去!」媚娘解開身上的斗篷,將它交給身旁低階的魔修,「拿好了,返程的時候再來找你拿,若是弄丟了,自己拿命來賠。」
低階魔修細細將斗篷搭在彎起來的臂彎中,低頭卑微的應聲道:「是,您千萬要小心點。」
其實仔細看去便能發現,在這群魔修中階級等級非常分明,低階魔修穿的斗篷是暗灰色,領口袖口有紅色絲線點綴,中級魔修的斗篷則是黑色,領口袖口是銀色絲線點綴,而高階魔修則是紫黑色,領口袖口有金色絲線點綴,按此方法觀察就會發現在他們這一群魔修中,兩位高階魔修分別是媚娘和林塔良,怪不得林塔良感如此放肆,連右護法玩笑都敢開,原來是高階魔修呢!至於豔娘重視的斗篷則是魔修在外身份的象徵,也是他們外出殺人的必備品,在豔娘眼裡這件代表魔族優越感的斗篷是切不可丟棄,若是丟棄,她還怎麼向魔主交代呢?她可是魔主親自冊封的高階魔修呢!
林塔良和豔娘似乎都有著高階魔修通有的毛病,目中無人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榮譽感,因為這目中無人,豔娘和林塔良並沒有命令低階魔修們去好好檢查一下屋中的眾人是否確實有被迷暈,又因為那高高在上的榮譽感,二人雖親自將屋中的眾人扔至在院中的空地上但沒有將他們牢牢捆綁,包括那假裝昏迷的溫宛和高燁雲。
「你們!」林塔良皺著濃眉,額上的皺紋凝結成團,他粗魯的擦著自己剛剛拎人的雙手,即便手心手背因為用的力道大而迅速通紅了起來,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破了皮,林塔良彷彿沒有感覺到一樣,嘴裡滿是厭惡的語調,「啊,真是要瘋,你們這些低階魔修還不快把他們丟在飛行船艙的牢獄裡?要你們是做什麼的?該死!」
林塔良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直到手背留出了點點血珠,他這才停下了呼喊,頭微低,眼中滑過陣陣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才會使手成為這副血跡斑斑的模樣,片刻呆愣過後,林塔良眯著眼,眼角上挑,小口微
張輕吐舌尖,竟是添起了那點點血珠。
「等等!」豔娘驟然的出聲打斷了低階魔修剛剛準備搬運的動作,她扭著身姿來到樹下,仔細凝視了地上的人一番,不由得感慨道:「想不到還有這等標誌的人兒,真可是能做我的鼎爐啊。」
「嗯?」林塔良疑惑向前,探身向豔娘注視的人兒望去,不由得譏笑了起來:「他可是右護法重點索要的高燁雲公子,你確定要和右護法搶?你們女人啊,什麼不好,偏偏喜歡長得俊的!」
被拆了臺的豔娘怒瞪了林塔良一眼,轉身拂袖離去,不在理會地下躺著的人兒是俊是醜是否能入了她的眼。
青龍在聽到高階魔修豔娘要拿主人高燁雲做鼎爐時不由得想到了女主人溫宛,它絕對知道那個女人要吃醋,而它的主人大概要倒黴了,女主人要是不依不饒的調侃起來,男主人還真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