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二大爺,鐵公雞一毛不拔!再見!”李修來氣了,轉身就走!

獨眼老人臉色鐵青,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咬了咬牙,摘下中指上的一枚玉質法戒,扔了過去,道:“拿去!”

李修頭也不回,伸出一根中指,那法戒精準無誤地套入了手指上,至於那順帶的意思嘛,讓他自己體會去,遺憾的是獨眼老人根本就沒去看他的中指。

李修將法戒扔入銀河圖,李若乘一把接住,一看裡面的存貨,頓時眉開眼笑,傳音給李修道:“足有一百五十多枚上品靈石,數千中品靈石,還有一些沒有加工的靈礦,應該能開出一些中品和上品的靈磚。”

“沒有下品靈石?”李修問。

“沒有!”李若乘回答得很肯定。

李修無語,這枚戒指看來還是獨眼老人身上最廉價的空間法寶才對,頓時又想起在北冥海被他幹掉的灰瞳上人,同樣是四大客卿,差別怎麼會這麼大?這太不符常理了,李修想起了那張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卡片,看來得查清楚來歷才行,獨眼老人算得上是個苦修之人,就已經如此富有,而灰瞳上人八面玲瓏,來錢更快才對!

天水城以西兩百八十里外,有縣,名為霧隱縣,霧隱縣之北有山,名為霧隱山。霧隱山共有十八座山頭,重巒疊嶂,深溝險壑,山中有悍匪盤踞,不服王化,打家劫舍,多年來屢次征剿,均無功而返,據當地民間傳說,這霧隱山裡早年就有妖王現世,那些個山大王,都在妖王手底下學過藝,霧隱縣曾請得金丹期的大法師前去降妖,居然都是有進無出。

直到五個月前,這一帶的悍匪實在是猖獗到了極點,沒了底線,霧隱縣遭了前所未有的大洗劫,年輕男女、幼童稚女、錢糧珠寶等均被一掃而空,只剩一些老弱病殘得以倖免於難,縣衙一眾官員等均被置於城郭之上吊打曝曬,最後皆死於非命,周邊的村落一路也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有幸前有霧隱縣的前車之鑑,周邊的縣府有了防範,組織鄉勇遊俠,奮起反抗,此事傳報天水,馬天誠勃然大怒,下令馬綵鳳親率兩萬精兵征討,調三山高手隨扈!

那一戰天水軍大勝,最後犁庭掃穴,將霧隱山給蕩平了,在霧隱山深處,果然捉到幾名妖修,其中一名妖王,是一尊金丹中期的高手,但在三山修士掃蕩之下,亦被擒獲,一眾悍匪妖修,無須審判,在霧隱縣城城門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這件事情本來過去了五個多月,早已告一段落,然則黃昏時分,只見霧隱縣的城門轟然倒塌,塵埃散盡,可以瞧見城中街道,屍橫遍野,還有著劇烈的打鬥之聲傳出,氣流亂竄,鮮血飛濺,時不時飛出斷腿斷手,到了後來,竟有頭顱滾落,或飛起三丈來高,顯然是有人在城中大開殺戒!

“縣令大人快走!”最後只剩幾名縣府的遊俠和隨扈法師在拼死抵擋。

“你們都該死!誰都走不了!死來!”一道聲音響起,同時血光大作,剛剛說話的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乃是隨扈法師中僅有的金丹強者,因為霧隱山剛剛被蕩平,擔心還有餘黨,這名金丹,是馬天誠特意委派下來坐鎮的高手,不然一個小小的縣衙,如何能養得起一名堂堂的金丹高手?但伴隨著血光,這名金丹初期強者,戰不過數個回合,竟然被生生地撕成兩半!

不過,畢竟還是阻擋了一下,還有兩名築基期的修士見狀,為之膽寒,沒有退避,齊齊怒喝,不要命地衝了上去!霧隱縣縣令在一群遊俠的掩護下,總算出得城來,此人已被嚇破了膽,慌不擇路,這種場面是他一輩子也根本沒有見過的,還剩六七名遊俠死裡逃生,一出了城,卻哪裡還顧得上縣令的死活,立刻作鳥獸散,四下逃竄,轉眼就無影無蹤!

“我命休矣!”霧隱縣令悲呼!

在霧隱縣之外,幾日前奉郡守大人馬天誠之命,秘密調查半年來和馬綵鳳有所接觸的人,順著其中一條可疑線索,來到了霧隱縣地界。一行四人,一路風塵僕僕,快馬加鞭,在驛站換了馬匹,勉強充飢之後,沒有停留多久,本來還想著在天黑之前趕到縣城,還能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展開調查,哪知遠遠瞧見城中血氣沖天,幾人大驚失色!

“快看,那裡有個人!”

“是常縣令!”

四人打馬上前,不等那常縣令回過神,一把就將他抓上馬來,撥馬便走!這四人都是出身軍旅,曾經還參與過霧隱山的圍剿,對這片地頭比較熟悉的同時,也知道後來郡守大人派了一位金丹強者來此坐鎮,如今見到這般情景,知道行兇之人非他們可敵。果然,只見城門內一道人影轟碎兩名築基,快速追殺上來!

“我們逃不掉了,死……死死定了……”四人無瑕顧及身後,只顧打馬揚鞭,一路風馳電掣,常縣令回身一看,面如死灰,嚇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