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和黃巢鬥法,使得黑淵毒煞外洩,造成了死傷,但他們鬥法極為隱秘,人是怎麼死傷的,至今都是個謎,連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錢不缺都看不出破綻,何況是別人。不過,跑了個黃巢,那鳳仙樓的凌月嬋卻洩露了行蹤,錢不缺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不能空手而回,便一口咬定凌月嬋參與一事,朱孟海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也知道必須要有人出來頂罪,否則難以交差,不管凌月嬋如何狡辯,根本不理,將其收押在城主府地牢再說。之後,朱孟海便率領著兵甲衛隊,四處搜尋可疑人等,一直忙到現在,才算是告一段落!

來到跨院,李修便問道:“怎麼樣?死了多少人?”

朱孟海道:“一共七死十三傷,其他人都還好說,倒是在‘春波樓’上,死了一個修士,好巧不巧,是盲山掌門的私生子。”

李修道:“盲山?可是古陽關境內和青陽山齊名的盲山?”

朱孟海道:“不錯!”

“我叫你來一趟,主要是帶你見一個人。”李修抬了抬下巴,掃了獨眼老人一眼,道:“這位就是獨眼老人,你應該不陌生。”

朱孟海點了點頭,道:“我認得。”

“那就好!”李修道:“有獨眼老人的幫助,今晚發生的事情,自然都會給你一個交代,這樣好了,我認為在這西城華庭之中,像鳳仙樓那樣的地方,能存在實在不合理,她們要想在古陽關立足,我聽說在南城有個地方,專門用來貿易牲口和雞鴨走獸,旁邊有個廢棄的垃圾場,我認為楊正義將軍應該把那塊地皮高價賣給她們,如果鳳仙樓開到那裡去,也是有利民生的事情,獨眼老人,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如此所為,恐怕唐突了佳人!”獨眼老人面皮一抖,道:“不過,那黃巢犯下大罪就逃之夭夭,若不給予懲罰,何以平民憤?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找楊正義談談。”

朱孟海心中一動,看這情形,獨眼老人竟然對李修言聽計從,他心中震撼,不過沒有說出來,而是轉而言道:“你們二位乃是當世高人,不知可否解那奇毒?我已為他們請來城內最好的名醫,也是束手無策,說是都過不了今晚。”

獨眼老人沉聲問道:“那些中毒之人,是不是都是修士?”

朱孟海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正是十三個金丹期的修士,經過調查,大多是散修之流。”

“散修麼?想不到古陽關竟已這般藏龍臥虎,倒是我大意了,我既是來此公幹,連楊正義也要受我節制,明日我當公佈公文,要那楊正義親自去召集四鄉八鎮計程車族鄰里,來古陽關聽調。”獨眼老人道:“如此一來,凡是古陽關的高手,再也沒有誰想擺脫我的監視,無論是誰,入關者,全部都要登名上冊,才能防範於未然,否則都混入城中,久必生亂!”

李修道:“難得你還能有這般縝密心思,既是如此,當儘快處理好。”

“那是自然。”獨眼老人道:“我對你所說的修行之法很感興趣,你先吃好喝好了,我去去就來。”當下使喚朱孟海在前邊帶路,黑淵毒煞之毒,如今在古陽關,除了李修之外,就只有他能解。

朱孟海對李修抱了抱拳,這才快步走去!獨眼老人的身外化身也沒有呆在這裡,出了府宅,朝城主府掠去,他行事更加雷厲風行,他有大將軍府下達的文書,在古陽關足以橫著走,小小的守備將軍還不被他放在眼裡。他自從來了古陽關,長期都隱於市井,在小小的遠來飯店住宿,如今兩番在李修手裡吃虧,又被那黃巢擺了一道,留下個爛攤子給他就腳底抹油,跑了路,他覺得很不是滋味!

是到了該樹立威望的時候!

李修道:“若乘,那凌月嬋和你的關係如何?”

李若乘道:“她也是個可憐之人,我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必須有人出來頂罪,不過,凡事有因必有果,她過去和我的關係還不錯,但如今卻傳信給黃巢,想置我於死地,姐妹之情蕩然無存。”

李修問道:“是真話?”

李若乘想了想,一下又說不出話了。

“我知道你還想留她一命,既然這樣,那她就還不該死。”李修道:“我從她的命運線當中看到一條紅線,她還有一段不凡的姻緣,只是時候未到,我也不能明說,畢竟一個人的命運隨時都在不停變化。”

“哦?那你知不知道和她結下姻緣的男人是誰?”李若乘來了興趣,女人對這些東西本就天生好奇,連她也不能例外。

李修道:“還是不說了,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你走過的路,未必適合她。如果我沒有算錯,過幾日,有一個名叫歐陽的人,會來古陽關的鳳仙樓提親。”

“什麼?”李若乘吃了一驚,道:“誰給他的膽子?真是個書呆子,紅蓮教的聖女,豈是那麼好娶的?”

“呃!”一直在大口喝酒大塊朵頤的乾癟老叟,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忍不住道:“紅蓮教的聖女又如何?別怪貧道多嘴,日後你不是還得嫁給李修?小姑娘,你的心眼太小了,難道只准你嫁給李修,卻不準別人嫁給那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