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爾卓德的南方,拉克斯塔克————

震撼人心的阿瓦羅薩雕像就塑造於此——

女皇冰雕頭戴冰霜王冠,左腿抬起正踩著一塊冰凍霜石上,左手上也握著一塊極寒的臻冰,她的身上被雕刻出了精緻漂亮的長裙,右手裡還握著一把無比巨大的寒冰長弓。

她名為阿瓦羅薩——是數千年前帶領人們反抗真神的傳說中的英雄,而現在,她不再是個傳說,不再是人們飯後的談資,阿瓦羅薩也不再是個空談。

因為阿瓦羅薩部族的人,已經找到了真正的阿瓦羅薩了。

掌握了臻冰力量的寒冰血脈可以不畏弗雷爾卓德的嚴冬,但是一般人卻扛不住這份刺骨的冰寒,不過,秋天的拉克斯塔克對沒能掌控臻冰的冰裔和爐戶們來說卻是相對溫暖的。

不像是在極北那個地方,弗雷爾卓德有的地方,其實就連寒冰血脈都會適應不了。

因此在弗雷爾卓德多這個多是冰封苔原,土地貧瘠的寒冷地方,拉克斯塔克是少有的能進行農耕畜牧的溫暖地方。

而拉克斯塔克,也大概是弗雷爾卓德唯一一個有著穩定的,造出了像城一樣地方的部族。

“快點走!”

在通往拉克斯塔克的雪林中,兩頭巨大的黑狼正呲著獠牙對著一個正面它們的女人,而在黑狼的身上,戴著頭盔,面容剛毅的卡西託亞正厲聲呵斥,他的手裡頭持著一根長繩,在繩子的另一頭,就綁著面前這個穿著皮衣,身體強壯,打著赤膊的女人。

褐色乾枯的頭髮上沾上了泥土,臉上留有著數道驚人恐怖的傷疤,抬起頭,她露出了灰白的一隻眼睛,這是個瞎了一隻眼的女人,此刻,她的嘴角溢位了鮮血,輕啐一聲,她面露微笑的對著卡西託亞說道:

“你們這些溫順的厄紐克,就連打人也是不疼不癢的,我真是為艾希感到悲哀,她的揮下竟然都是你們這樣軟弱的小動物。”

“閉嘴吧!你應當慶幸阿瓦羅薩的戰母是位仁慈偉大的人,是她不允許我們隨意的殺人,否則你現在不可能還使用你的那張嘴。”、

卡西託亞皺起了眉頭,總覺得好像那裡出了問題一樣。

眼前這個被捕獲的人是位強大的戰士,看看她臉上的傷疤就能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位身經百戰的強大戰士,而且看著她,卡西託亞總覺得莫名其妙的熟悉,就像是...記憶中他好像知道這個女人一樣。

但是卡西託亞可以確定,他從未見過她。

而且更奇怪的是,卡西託亞和部族的人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好就站在阿瓦羅薩邊界的一棵樹旁,正拍著一頭巨大的居瓦斯克野豬,看樣子那是她的坐騎。

看著一眾阿瓦羅薩部族的人,這頭龐大居瓦斯克野豬瞬間暴躁起來,蹄子崛起冰土,憤怒的嘶吼著。

這個女人只是抬起腳踢了它一腳,接著靠在它的耳邊像是在說著什麼。

然後這頭居瓦斯克野豬就安靜了下來。

她看上去,就像是故意被抓一樣。

“那麼我想你們三個也應該慶幸瑟莊妮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非得讓我把這個破玩意送到你們的戰母身上。”

她哈哈大笑起來,語氣卻平穩有力,“否則你們死了。”

“但現在被抓的人是你,能決定你生死的人是我們。”

卡西託亞冷酷說著,還用力一拉韁繩,結果卻沒能拉動。

對方只是稍一抬手,卡西託亞就差點被拉飛了出去。

好在他及時的夾緊了雙腿,胯下的冰原狼幫他分擔了力氣。

“哦,反應不錯。”

這個女人又笑了起來,笑的極為殘忍。

“你真的不怕死嗎?”

“死?那將是神的旨意!”

“愚蠢!”卡西託亞的身旁,騎著棕色冰原狼的女人憤怒了起來,“神靈的旨意?神靈會賜予你們食物嗎?神靈會賜予你們溫暖嗎?神靈會保護你們嗎?”

“弗雷爾卓德的神靈,都是虛假的故事!”

“無知的女孩。”她笑了起來,在嘲笑著這個阿瓦羅薩姑娘的愚蠢和無知。

她親眼見過熊人族,親眼見證了雷霆風暴下狂怒的戰爭之神。

“啪!”

回應這個女人的是一根棍子。

木棍敲打向了她的頭,但是卻被她抬手用胳膊擋住了。

“喲,小厄紐克們生氣了?這好像不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吧?我可不是敵人,你見過有束手就擒的敵人嗎?我是客人,你們阿瓦羅薩不是包容,善良的部族嗎?就這樣對待我這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