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過徐成將此事告知張鳴,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此事本就發生在東城,本為徐成和吉典的職責,但在李猛將事情稟告張鳴後,性質便發生了變化。

這不在是東城的事,而是整座京都的事。

其行為,不但在向上官以及其餘三邊城的官員傳達一個資訊,東門令與東衙府司無能!

還要將其餘所有人,都拖入這件案子中。

此事之後,張鳴、三城門令,三衙府司,對於徐成和吉典定然有所不滿。

沒有人願意多事。

甚至因為徐成管不住手下人,連吉典對於徐成也會有情緒。

“徐令君閉關突破,我怎忍心打擾……”

秦修面色冷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李猛!你只是個指揮使!”

李猛好不退縮,迎向秦修的目光,“千餘名百姓身死,此乃大案要案,本指揮使向上稟告……”

“那也輪不到你來稟告!徐令君不在,吉府司若是無法處理,也會上報,你越級上報,是何居心!”秦修語氣嚴肅。

李猛沉默下來,“老秦…我不甘心!”

秦修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不甘心的,你以為是徐令君搶了你的官職?”

“呵呵,別幼稚了!”

“你該慶幸是徐令君領了這東門令,否則…”

他湊過去,低聲在李猛耳邊說道,“這東門令,在尉遲令君走後,本是內黨的!”

李猛猛然抬頭。

秦修再度開口,“徐令君讓我轉告你,他知道你只是不忿他的突降,念在你在東城值守十一年,今日之事,他可以忘記,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李猛低著腦袋。

“你可知徐令君,現在在哪裡?”

“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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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鳴端起一杯茶,此刻的他,臉上早已沒有一絲陰霾,甚至還帶著笑意。

“我無論是官,還是年紀,都比你大,叫你一聲徐成應該沒問題吧?”

徐成苦笑一聲,抱了抱拳,“張大人真會說笑,下官倒巴不得張大人叫的親切些呢。”

張鳴端起茶,用杯蓋輕輕的過濾掉茶葉,輕輕開口道,“手下人,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

徐成臉上苦色更甚,開口說道,“李指揮使越級稟告,也怪下官,前幾日有所突破,僥倖突破化勁,誤了公務,李指揮使也是一時心急。”

說著,他臉上露出笑容,“這也怪尉遲令君。”

張鳴臉上帶著意外,“那老頭都離任兩個多月了。這有跟尉遲老油條有什麼關係?”

徐成嘿嘿一笑,像是晚輩見了長輩般,“我一個毛頭小子上任東門令,尉遲令君又給我留下一大堆驕兵悍將,人家不信任我,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