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柯點點頭。

“也好,你初來丹陽,去參加一下這種聚會認識一下那些小姐也不錯,交些朋友,免得自己在丹陽悶得慌。”

比她高一頭的青年有些侷促的站在自己面前,戎柯有心逗逗他,索性拿出自己貼身的手帕,作勢給他擦汗。

面前的霍朗月立刻放大了雙眼,急忙擺手擋住戎柯,嘴上還唸叨著不可不可,授受不親之類的話。

眼見著他窘迫的步伐快要逼近樓臺,戎柯眼中的戲虐越發的明顯,霍朗月也倉皇地後退。

在眼見著霍朗月即可就要因為身後的階梯而絆倒時,戎柯一把拽住他綁在腰間的捆帶,一個用力妄圖把霍朗月拽回來。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霍朗月是男子,且多年習武,原本就比戎柯力氣大,且習武之人在遇到危險時,第一反應應該是自救。所以兩相抵消,戎柯直接被霍朗月的寸勁兒扭了過去,壓在了霍朗月的身上。

而霍朗月當了她的肉墊,直騰騰摔進了土裡。

戎柯抿著嘴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調戲人不成反被戲?

乾脆爬起來,也沒有管身後的霍朗月,反正摔不死,拿著請柬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又被按著打扮了一番,帶著樂清與鳶屏前去赴宴。臨走時還有個陌生的侍女跑到戎柯面前請求同去。

“表小姐,奴婢是少將軍派來的,少將軍吩咐奴婢與表小姐同去,萬一有誰家驕橫慣了的小姐欺負了表小姐,叫奴婢來幫忙。”

戎柯心裡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的事情最討厭別人來插手,但是對霍朗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自己卻不厭煩,反但是心裡...暖洋洋的。

還未進恆國公府的大門,就能聽見鶯鶯燕燕,人聲鼎沸。這賞花宴,還真是熱鬧。

“霍家表小姐到——”

一聲報名,在場的小姐夫人都停止了交談,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

論京城線下最時興的事,無非就是霍家來了位表小姐,霍老將軍疼的如自己親生女兒一般,所以此訊息一出,京城的夫人也多有考量。

“聽說這霍家的表小姐,從小可是在極偏遠的地方長大的。”一個黃裳小姐在姐妹團裡閒話。

“呵,那和鄙陋的鄉野村夫有什麼區別,這農民啊,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想必這霍府的表小姐長相......一定粗俗不堪吧。”藍衣女子刻薄的吐著嘴裡的話。

其他人急忙應付,“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醜八怪。我要是她,自此以後都不出霍府的大門。今天居然還這樣拋頭露面,還弄得這麼聲勢浩蕩,生怕自己不出了醜嗎?”

方才在馬車上,那名後跟進來的侍女詳細的給戎柯講述了中原賞花宴的禮儀規矩,所以戎柯並不慌張。

踏入大門的那一刻,周圍傳來陣陣吸氣聲,無他,戎柯長相真的太美了,她從不下意識去壓抑自己的美,更不喜歡像穿素袍一般,她本出自南疆,從不吝嗇自己的豔麗,也不像中原女子一舉一動,克己守禮。

所以全身上下,都帶著烈焰玫瑰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