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蠱門的後的幾天,容柯把事情放下,拽著霍朗月嘰嘰喳喳的介紹自己的家鄉,沒人不喜歡自己的家鄉,這種情感在長大之後就會越來越強烈。

糰子回到蠱門就像回到了自家廚房,說來也怪,原本團子除了吃和賣萌意外沒有別的用處,自從在荒村裡吞噬了蠱門餘孽在村民肚子裡種下的蠱蟲後,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般,身子也有些纖細了。容柯不止一次懷疑自家娃子的技能是不是遺傳了上古神獸饕餮。

原本它也打不過別人家的靈寵,就連最低階的飛禽走獸都可以欺負它。如今倒是刀槍不入了,容柯在一旁點點頭,老母親甚是欣慰。

轉頭又看向一旁與糰子狼狽為奸一起欺負廚房阿姨養的大公雞的某男人,容柯不由得一臉黑線。

幾天前剛下飛機回到蠱門,蠱門有禁制,非蠱道之人不得入,在蠱門外不知是哪位前輩不下了羅雀陣,陣眼朝南,四個陣腳各地,平時就隱藏在西南門的亂石土堆裡,遠遠看上去並無不妥,但正常人進去以後,就相當於中了一個小型的縮地千里術,平時不過幾步的距離,正常人就會被一直困在方寸之間,如一個沒頭蒼蠅般亂轉。

容柯踏著固定的罡步,小心翼翼的破解著陣法,“朗月,這個陣法很厲害,你小心些,看著我怎麼走,你就怎麼...??”只見霍朗月歪著頭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然後甩了甩袖子,直接隔空飄了過去??

嘖,這也行?霍朗月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自己笨拙賣力踏步的伴侶報以鼓勵的微笑。

容柯也沒說什麼,對著霍朗月挑了挑眉,用口型道“你等著。”任命的自己繼續破陣。

正當這時,西南角偏門忽然鑽出了一隻龐大的蟒蛇,是變種,脊背上長著毒刺,身上的鱗片閃著血紅的幽光,大張著嘴兩隻長而尖銳的毒牙,垂涎的啖液從張開的巨口留下,伸出黑綠色的舌頭吐著信子。

大蟒蛇拱起龐大的身體,暗紅色的眼睛就像是狂犬病人發作一般,死死盯著眼前人。

容柯心下一顫,後背發涼。心道這東西是誰弄出來的,還放任不顧,出了著西南門,就直接往城市的方向去了,如此會造成多少傷亡。

目光陡然一凜,手伸向包中拿出了一直放在那裡的蠱鈴,口中默唸著咒語施法。

大蛇受到蠱鈴的影響,行為逐漸遲緩,容柯小心翼翼躲避著與大蛇的直接接觸,一邊示意霍朗月交給自己就好自己可以處理。

容柯深知這種經過煉化的蠱物,全身帶毒,那大蟒蛇方才滴在地面上的啖液,此時已經將地的表面腐蝕出一個窟窿,還冒著濃重的黑煙,帶著些腐爛的臭味。

眼看著實際差不多了,容柯咬破自己的手指,隔空畫著一個較為複雜的符篆,指尖的血在空氣中凝固停滯,幻化出一張詭異的符。

霍朗月聞到了血腥味皺著眉頭,但也沒有上前阻止。大蛇逐漸閉上了像燈籠般血紅的眼睛。容柯抓住時機,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般迅速將血符貼在大蟒蛇的腦袋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突遭變故,原來閉上雙眼的大蟒蛇忽然抽動,緊接著,在額頭處慢慢浮現一隻豎瞳,眼瞳依舊是鮮血般的顏色,眼白卻實詭異邪魅的幽綠色。

緊接著隨著額頭上上詭異第三者眼的展開,大蟒蛇的腦袋上開始源源不斷浮現出大小不一的眼睛,麻麻密密佈滿了整個舌頭,蠕動著,還不停的眨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