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梟姬 人生若只如初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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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生做過最難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獨守咸陽城,被封官後,我隨著霍老將軍南征北戰。
不時給父母報報平安。也一直和譚燼通著信。從一開始報平安的信件到後來的談天說地,風土人情。跟著霍老將軍這幾年,我走過不少地方,對人的生命有著以前所不能比擬的見解。也對大楚的隱患抱有深深的憂慮。
我愛著我的國家,我希望它能過變得更好,不是透過人們的口誅筆伐,而是每個人們的盡心創造。正因如此,我在邊疆教習學子學識,將畢生所學一一傳授給當地的學子。
透過大家的努力讓戰爭廢黜的城市重新的活過來,鎮守這一方的平安與喜樂。
後來霍老將軍逝世,我獨守在咸陽城。匈奴沒有徵兆的忽然來犯,來勢洶洶,切斷了咸陽的所有退路。城中只有少量的兵馬,匈奴軍隊的人數足可以吞併楚國這次的所有兵馬,所謂戰士未行,糧草先行,而這次隨軍供應的糧草時時不到,軍隊差不多要到彈盡糧絕的處境了,戰士吃不飽根本沒有力氣作戰。我死守著咸陽城,只要城門不破,百姓就不會被屠戮,這城門一定要守。
那是極黑暗而艱難的幾天,就在我即將堅持不住時,一隻穿雲箭徑直射在我身旁的稻草堆上,那是,百越譚家的雲紋。
只聽見人聲轟動,援軍!援軍來了!是譚燼,帶著百越的兵馬,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床上,譚燼在我身邊一勺一勺喂著苦澀的藥水。
我睜開眼睛怔怔的盯著他,淚水奪眶而出,一點,就差一點,我就再也看不見他了。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他拽了下來,手勾著他的脖頸,順勢撞進他的懷裡。
去他孃的矜持,我等了這麼久,難道成老太婆在直接嗎?
“譚燼,我好想你。”
感受著抱著自己的臂膀逐漸收緊,低沉帶著嘶啞的聲音“成璧,我也是。”
我應該是欣喜的,但世間美好的事物大多就像那煙花,瞬間的燦爛就散了。
我與譚燼自從互通心意以後,日子過的也算是蜜裡調油。可我總覺著不是很對勁,譚燼有時瞧著我的神情很奇怪,有時又不知再想些什麼,我不願多想,也未做其他。
我生辰那日,他送了我銀偶絲做護身之用,我也將貼身的羌笛拿下去送於他,權當交換了定情信物。
本來兩家談好在重陽,我二人便可成婚,可誰知朝廷一道詔令下來我需先去新羅押送一批糧草,原不礙事,一月時間即可。我就沒多言其他,與譚燼告別後前往新羅。
新羅三月,草長鶯飛,我忽而想起之前青蕪說譚燼曾在新羅受了很重的上,消失了五六個月才回來,不禁後怕還好他沒事。
新羅這地方也新奇,我將糧草送達以後就自己隨便逛逛。譚燼之前的戰場如今已變的長滿青草,還有牧羊人在驅趕著羊群,但卻是沒有幾戶人家在居住。
巧的是此時天上忽然下起雨來,我也慌忙地找地方多餘,在離戰場不遠有個獨立的小木屋,想來還有人住,我邊上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白衣女子,身量單薄,唯有拱起的肚子顯示出此女子是位孕婦。
那女子很好說話,趕緊讓我進來躲雨,一邊去給我煮了薑湯。
我瞧著大雨傾盆,一時半會兒可能停不下來,索性就與那女子閒聊了起來。
“姑娘,你的丈夫呢?怎得留你一人在這荒涼之處?”
那女子笑了笑,摸著肚子“他幾個月沒回來了,總說這忙這打仗。”
“忙這打仗?你的丈夫在誰手下呀?最近好像沒有戰事呀?”
那姑娘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之前他在戰場上受了傷,是我救了他的性命,後來他忙於戰事,就幾個月來見我一次,但會給我到來許多軍餉。姑娘你是?”
“我叫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