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粟泳拿過退燒藥就氣鼓鼓的嘟囔著上樓了。

二樓。

不大的房間裡充斥著橘子香皂的味道,張粟泳開門進來之後就看見迷迷糊糊醒過來想要找水喝的許哲晨,想到那水是自己剛剛燒開的,她關上門之後連忙去攔住他。

“先別喝,我倒出來冷一下、”

因為發燒臉頰開始泛紅的許哲晨有氣無力的靠在過來的張粟泳身上,“粟泳,我好渴……”

張粟泳背對著許哲晨倒好熱水進玻璃杯,小心翼翼放好之後轉過身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去洗個熱水澡,我們就吃藥好不好?”

坐在床上意識模糊的許哲晨把頭埋在她懷裡,搖了搖頭。

床沿邊的張粟泳無奈的理了理他的頭髮,有些溼漉漉的,應該是雪化了,現在額頭又那麼燙,再不去洗澡可不行。

嘆了口氣她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生病後就變得孩子氣的男生好聲好氣的哄著,“哲晨,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玩的過家家遊戲嗎?我是你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你要聽我的話,現在唔……”

還沒說完許哲晨就捧起張粟泳的臉低下頭輕吻了她,他的唇很冰,輕盈落在她的唇上讓她猛地一怔。

他沒有深吻,很快就放開了她,“現在這樣,還把我當做家人嗎?”

如果說這個吻讓她驚慌失措,那這句話就是讓她腦子空白再也無法思考。

彼此嘴唇上還殘留著對方的味道,空氣裡曖昧氣息流竄,如海洋般浩大讓她差點溺死,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打破,“你還在發燒,去洗澡吧,許哲晨。”

看著抿著嘴唇臉頰粉紅的女孩兒,無法再剋制自己的少年再次靠了過來,張粟泳條件反射的想要逃開,卻被牢牢禁錮在他滾燙的懷裡。

腰間的手像是鐵做的一般,任張粟泳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許哲晨的下巴頂著她的腦袋,他整個人都異常火熱,無論是看她的眼神,還是撥出的氣息,亦是這想要灼傷她的身體。

這個男生她認識了十一年,這一刻她卻覺得有些陌生。

“粟泳,我……”

“你先去洗澡,吃藥,回來我們再說。”

“那你答應我,和我交往好不好。”

張粟泳呼吸困難的皺緊眉毛,態度強硬起來,“別鬧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計較,你要是再不去洗澡,我也不想管了。”

她這樣一說許哲晨果然鬆了鬆力度,得以自由的張粟泳抬起頭還想說些什麼,另一隻手又立馬按住了她的腦袋,滾熱氣息裡冰涼的柔軟再次壓過來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許……唔……”

這個混蛋,仗著自己發燒神志不清就這樣為所欲為,關鍵是她還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