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晨的吻由最開始冰涼的蜻蜓點水變成了炙熱的瘋狂索求。

不知道是第幾次深吻,張粟泳喘著粗氣推搡身上情迷意亂的少年,好不容易分開的溼熱唇瓣片刻後又覆了上來。

房間裡瀰漫著他們倆個人唇舌交融的甜膩味道,整齊的米白色床單不知什麼時候佈滿了褶皺,就連暈黃色的燈光都溢滿了色情的微醺香氣。

壓著她的許哲晨單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粉嫩的臉蛋,黑髮下深邃眼睛裡的那團火愈來愈猛烈。

張粟泳看著眼前的許哲晨紅潤的嘴,臉紅得不能再紅,“等你退燒了,看我怎麼收拾……啊!”

被橫抱起來的張粟泳一陣暈眩,她緊張的抬頭看著挑不出毛病的側顏,“你又要幹嘛?”

發著高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許哲晨沒有回答她,而是抱著她徑直走向房間的浴室。

穿著高領毛衣被丟進潮溼浴室的張粟泳幾乎是想要哭出來,“許哲晨!我讓你洗澡你怎麼把我也抱進來了?”

而許哲晨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剛剛還瘋狂親她現在卻像是把她當成了空氣。

張粟泳看著許哲晨脫掉外套露出了一些淤青,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還是:他傷得比想象中重啊,一會得買些藥膏來抹。

而當許哲晨開始脫最後的長袖,上身雪白的面板和傷口全數暴露在空氣中時張粟泳的想法立馬變成:該死的,我要出去!

在許哲晨低頭解褲子之際,張粟泳快速的開啟浴室門然後再迅速關上!

呼……

靠著浴室門聽著身後嘩啦啦的水聲她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和紅腫的嘴卻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事,這傢伙發什麼瘋一直啃她,發個高燒有什麼了不起?

張粟泳垂下眼簾發起了呆,直到腳底邊從門縫滲出來的熱水摻著一些血色闖進視線,她趕忙平復了一下心情,小跑到床邊拿出許哲晨外套裡的信封放進毛絨大衣裡,套上後急匆匆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賣外傷藥的藥店還開不開門。

……

外面的大雪沒有停,張粟泳走了一圈沒有找到開門的藥店又回到了小旅店,老闆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詢問情況,“小姑娘,你男朋友還沒退燒嗎?”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老闆盯著她像剛剛做完壞事潮紅的臉,一臉狡黠什麼都明白的樣子。對此她也不想多做解釋再次開口直奔主題,“老闆,你這有塗外傷的藥膏嗎?”

“有有有!嘿嘿你想要普通一點的還是……”中年大叔在前臺搗鼓一番,抬頭問她。

“要好的。”

“好嘞,小姑娘,這罐藥膏專治外傷,皮開肉綻那種塗上它呀,一個禮拜準能好,還不留疤!”

張粟泳看著一個小褐色盒子裝的藥膏,半信半疑的拿起來看了看,“多少錢?”

“看你是學生,三百,不能再少了!我進貨可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