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棠不想成為驚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驚華還怪感動的,這人說的話咋都往她心窩子裡戳呢?

“好,你能照顧好自己就行。”

謝安棠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來,驚華是不屑靠別人的一個女子。

沒什麼比她自己掙來的要叫她更踏實。

要是驚華知道謝安棠是這樣想的,怕就不是感動,而是要氣得吐血了!

天知道她自小愁的是什麼?

那就是錢啊!

要不是愁錢,她不知道過得多瀟灑了,小時候怕是不知學了多少特長了,也虧得她腦袋好,不然她中西醫兩門雙修還能大學及碩博連讀?簡直痴人說夢!

她就喜歡一心搞醫術,不用理會經費,也不用愁吃飯的日子,唉,但現如今條件不允許啊!

誰沒個暴富的夢呢?

誰不想混吃等死呢?

翌日,幾人早早便起床了。

驚華給謝安棠把了脈,確認他風寒沒加重,又盯著他喝了藥,這才帶著人坐上了趕往金州的牛車。

這還是驚華頭一次坐牛車,真是新鮮啊。

只是這土路太過顛簸,屁股有點難受,但尚在她可承受範圍內,她還能抽空看看四周風景。

這還是她頭一次出清泉村呢。

不得不說,這古代的風景就是好啊,空氣就是清新啊。

幾人晃晃悠悠地,坐了半個時辰的牛車,可算是到了金州了。

驚華不得不慶幸沒用走的,要是走,怕是沒個一兩個時辰下不來,大半時間都花在路上了,委實划不來,謝安棠的身子更是受不住。

將牛車放在一邊拴好,三人決意先把揹簍裡的草藥給解決了。

穹奴經常來金州城給謝安棠抓藥,立時就要引著驚華和謝安棠去金州城內最大的醫館,被驚華給阻了。

“咱們就這麼點藥,大醫館肯定是不收的。”

“但小醫館的價錢怕是沒大醫館的好。”

穹奴這點頭腦還是有的。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人大醫館只怕是有固定供藥的人,咱們東西好,量多,還好說,但咱們就這麼點兒,只能徐徐圖之了。”

幾人說著,就進了一個臨街的小醫館,裡面就一箇中年大夫,並一個藥童。

幾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

中年大夫的黑鬍子一抖一抖的,吊著眼睛瞟了眼揹簍裡的草藥,而後慢慢悠悠道:“打理得還算乾淨。”

“那能給多少錢呢?”驚華聽得高興,頗為期待地問道。

中年大夫似有些為難,過了半晌,才不陰不陽道:“二十個銅板吧。”

驚華看了看自己揹簍裡的草藥,都是尋常可見的,確實也不值多少錢。

“那……行……”

眼瞧著驚華要答應了,謝安棠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將要出口的話。

“二十個銅板?大夫,不都說醫者仁心嗎?不帶你們這般坑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