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國的使者項梁開口說道:

“我聽聞,因為那披甲神君在臨淄造成的殺戮過多;

諸子百家中,名望甚高的掌門如墨家鉅子六指黑俠、農家俠魁田光等豪傑之士,皆是帶領諸多江湖義士前往齊國的臨淄城;

我們或許可以和他們聯絡一下!”

項梁身材魁梧有力,聲音粗雄,神態豪邁,聽他的語氣,他對於六指黑俠、田光等諸子百家掌門頗為推崇。

李斯眼眸閃爍一下,早就知道這側訊息的他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項梁先生去和這些江湖義士取得聯絡了!”

——

魏國王宮。

坐在高臺上,近日頭髮白了不少的魏安鰲王眉頭緊鎖;

下方是龍陽君等其肱股之臣。

對於吳銘,魏安鰲王此刻內心是無比複雜的,一方面驚詫和期待吳銘深不可測,彷彿沒有極限的可怕實力;

畢竟吳銘在世人和他的眼中,是個魏國人。

另一方面又和其他貴族一樣,對於吳銘展現出‘能一人便掀翻桌子’的武道修為感到深深的忌憚;

而信陵君魏無忌的歷史遺留問題,也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吳銘現在已經讓魏國處於風暴中心之後,那根刺越來越不容忽視。

“披甲神君……披甲,披甲門!”

疲憊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思慮,魏安鰲王開口說道:

“來人,宣魏武卒千夫長典慶和披甲門掌門賈先生!”

……

“那個不穿衣服的男人,就是在整個七國鬧出天大動靜,能一人圍堵一城的披甲神君?”

越發荒蕪的臨淄城外,一道清冷卻又娓娓動聽的女聲響起。

一雙美眸帶著輕薄紫紗更顯朦朧;

正是風華正茂年紀的月神看著遠處盤膝坐著的吳銘;

眸光閃爍眼波流轉,語氣間略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很危險。”

焱妃的聲音同樣悅耳動聽,但較之月神,她外表看起來顯得更加冷漠,同樣觀察了吳銘不短時間的她美眸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吳銘給他的壓迫感,竟然不下於一直如神明般控制整個陰陽家的東皇太一!

‘甚至……更強……’

內心想著,焱妃又有些不可置信。

“齊國這一次,是徹底丟盡了顏面,齊王為什麼不把那個和羅閘道器係匪淺,挑起和這位披甲神君之戰的王室貴族交出去;

就算不能平息這位神君的怒火,也能緩解一下局面不是?

難道那位王室貴族對齊王十分重要?”

月神如同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帶著疑惑之色的脆聲詢問焱妃;

一副嬌翠欲滴,請求好姐姐解惑的鄰家小妹妹模樣。

焱妃聞言眼神淡然的掃過月神,並不被對方天真的偽裝所動,沉默一瞬後說道:

“齊王放不下的不是那位王室貴族,而是他的臉面;

這也是雙方還在僵持的原因,齊王放不下臉面,這位披甲神君踩的就是齊王的臉面!”

說著,焱妃陡然間俏臉一變:

“小心!他發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