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華麗的大殿內,有七八個婀娜多姿的年輕舞女在翩然起舞、衣香鬢影。

而這些用妖嬈曖昧的肢體語言,不斷迎合獻媚的舞女們不難發現;

殿內分坐在各自桌前的幾個大人物,皆是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們悽豔撩人、活色生香的舞蹈上。

“四公子,吳銘此人不但殺了我們韓國世襲的侯爺,而且這一年期間,城內外多樁命案皆是和他有關;

除此之外,讓本將軍最為無法安心的是,此人收攏了百越的赤眉龍蛇一行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除啊!”

這段時間精瘦了不少,越發陰翳的姬無夜看著坐在最中間的韓宇說道;

見韓宇打了個哈哈,左言他顧避而不答,並不被他的言語所動,不禁眼眸閃過一絲陰沉後,看向宴席間另外兩人。

另外兩個舞女們眼中的大人物,是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和穿著韓國軍甲的健碩將軍。

只聽那個瘦削男子說道:

“吳銘此人,與我們羅網有著血海深仇,這次只要四公子能仗義出手的話,我們羅網將欠四公子一個人情!”

聽到這位羅網來人這麼說,城府頗深的韓宇也不禁雙眸閃過一絲思量。

羅網的人情,對他而言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只是那個吳子孝雖然離開魏國魏武卒後,成名時間不過短短一年,但種種戰績,卻是著實駭人聽聞;

這讓習慣謀而後動、謹言慎行的韓宇不得不多思量一下。

一旁的姬無夜看了羅網的瘦削男子一眼,內心不知在想著什麼。

夜幕和羅網有著不淺的關係,而毋庸置疑的是,夜幕在羅網面前,無論是實力還是底蘊,都只能做個‘弟弟’;

但羅網近來卻是接連在吳銘身上栽了大跟斗,似乎已經被吳銘撞得頭破血流,甚至連再次獨自找吳銘的勇氣都沒有的樣子;

這讓姬無夜除了對吳銘更加忌憚外,對羅網也是不禁有了別樣的心思。

“吳銘此人,我雖然和他沒有過交集,但確實是個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之人……如果有機會的話,韓宇自當除了此害;

但現在的話,局勢尚不明朗,韓宇亦有諸多要務在身,倒是不敢隨意開口!”

韓宇的手指微動,繼續左言他顧,看那羅網之人對他的這個回答面露一絲不滿;

視若未見的含笑指著那些依舊在賣力起舞,肌膚蒙上一層泛著光澤的細汗,越發千嬌百媚的舞女:

“這群舞女個個身懷絕藝,除了精通我們韓國之舞外,還特地去趙國學習了一年的趙國之舞,但可惜,似乎還是不足以吸引到諸位。”

一直不說話的軍甲將軍聞言悶聲開口:

“侯爺大仇未報,吳賊未死,我等將士自然沒有心思欣賞這風花雪月之事!”

“哈哈哈,看來王將軍果然對血衣侯赤膽忠心,讓人欽佩,韓宇敬你一杯!”

韓宇遙敬了王姓將軍一杯酒,王姓將軍不敢怠慢,雖內心對韓宇左言他顧,始終不下決定十分不滿,但依舊臉色恭敬的回敬起來。

白亦非掌管韓國十萬將士多年,手下終究還是有幾個死忠之人,這個王姓將軍就是其中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