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天澤要是有一句話不順他白亦非的心,白亦非手中的長劍和四周的冰蛇就會貫穿天澤的身體。

雙眸冷厲,天澤感受到了白亦非的殺意,這讓他更加憤怒,不甘示弱的瞪向白亦非,但內心有著自己算計的天澤,倒是忍了下來並沒有破口大罵:

“我身上有蠱毒,戰鬥時對我的影響很大,你既然需要我幫你對付那個吳子孝,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就算不中毒,也不是吳子孝的對手。’

內心閃過一絲不屑,但白亦非卻是並沒有說出來。

天澤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是吳子孝的對手,這一點和吳銘交過兩次手的白亦非自然清楚。

但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就是天澤和他白亦非以及吳銘雖然有著差距,但差距有限,依舊能造成不小的威脅;

而且天澤手下的百越餘孽,各個身懷絕技,不容小覷。

“……這份解藥,能緩解你身上一段時間的蠱毒,本候現在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集結你手下的牛鬼蛇神,去城內的紫蘭軒中,把你今天在太子府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記住,不要再讓本候失望,否則你們這些在韓國苟延殘喘的百越餘孽,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如白霧般的濃厚寒風中,白亦非的身影緩緩消失,只有一個小巧的藥瓶靜靜留在一隻凝結在地上的寒冰之手中。

臉色陰沉無比,天澤拿起了寒冰之手上的藥瓶。

……

“吳子孝,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紅蓮蹲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腳踝,忍不住朝著前面的吳銘喊道,見吳銘沒有回話,面露不滿:

“喂!本公主叫你呢?你是叫吳子孝是嗎?!”

“累了就歇一下。”

前面一直沉默不語的吳銘說道,看了看天色,天黑前還是能趕回新鄭城的。

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煉化體內赤練王蛇蛇膽的藥力。

外功修為修煉到他這種境界,消化能力較之常人也是大為不同,也並不需要像之前煉化千年火靈芝那樣,要尋得一安全的秘密之地閉關;

而是在他一呼一吸、尋常的走路間,便把藥力煉化的差不多了。

感受到體內增大了一倍的內力,雖然還是很少,但吳銘的心情依舊很好,外功有外功的強,內力也有內力的好;

吳銘之所以沒有全面發展,是因為世界的限制,但他自己如果有機會,可並不會放棄這兩項中的任何一項。

至於赤練王蛇所帶來的抗毒性和對蛇類的親和力,有不死性和嬈疆蠱術在身的吳銘是不屑一顧的。

“這是回韓國新鄭的路,你居然不知道?也對,你只是一隻關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罷了。”

吳銘對著紅蓮說道。

“你……哼!要不是你救了本公主,本公主一定治你的不敬之罪!”

紅蓮精緻的美眸瞪了吳銘一眼,見吳銘臉色平靜,好笑狀的看著自己,內心更氣,亦有些新奇有趣,無論是韓國宮內,還是新鄭城內,她並沒有碰到過像吳銘這樣的同年齡異性。

“你是我們韓國的子民嗎?”

見眼前這個可惡的青年調笑自己兩句後,就不再說話,而是盤膝在地閉目養神,紅蓮終究是壓不住對這個救自己性命的人的好奇。

“我不是。”

“那你是哪一國的?等等,你的身體像銅鐵一樣堅硬,你是魏國人吧?”

作為韓國最受寵愛的公主,即使紅蓮以往對武功並不感興趣,但她的見識,依舊是超過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