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暗影中的巨蛇,黑色煞氣瀰漫,天澤身後靈活迅猛的蛇頭鎖鏈擊碎了無數晶瑩鋒利的冰凌。

被稱作赤眉龍蛇的天澤,即使銷聲匿跡十年,依然是令韓王安不安的一個人。

當年百越之戰的天澤自然是個可怕的人,現在的他也不容小覷。

不過,面對身上煞氣驚人的天澤,白亦非的嘴角始終掛著不屑的冷笑。

一個被他囚禁折磨十年的失敗者,能保持自己的實力不退步就已經千難萬難了,況且這些年他血衣侯白亦非從沒有懈怠過;

那雪衣堡下密道內的少女們的皚皚白骨,這十年期間可是增加了至少一倍!

“十年前的你,確實是個可以和本候旗鼓相當的對手,但現在……哼,你連做本候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拔出紅格白色劍身的長劍,白亦非身上散發著刺骨寒氣,冰霜開始鋪滿兩人腳下的地面,無數彷彿有著生命的寒冰藤蔓開始從白亦非的背後探出,速度極快的朝著臉色凝重,眼眸滿是殺意的天澤刺去!

……

半柱香後。

“咳……”

天澤的身上掛滿了寒霜,雖沒有掛彩,但情況看起來很不好,身體上漆黑的煞氣正在抵禦白亦非的刺骨寒氣;

眉毛上凝結著細小的冰柱,天澤咳嗽了起來,單手緊緊握在自己的胸前,落入下風的他體內的蠱毒開始發作起來。

“看來只有慘敗和痛苦,才能讓你這種來自蠻夷的猛獸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

腳下凝結著晶瑩寒冰鋪成的蜿蜒冰橋,白亦非手持單劍,周身是盤旋飛舞的凝霜,一步步朝著天澤走來。

“噠噠噠——”

腳步聲似乎踩在了天澤正在疼痛的心臟上,白亦非的身影越發高大,詭異的化為了幾丈高,一隻展翅的猙獰血蝙蝠出現在白亦非的身後,居高臨下的對天澤投下了恐怖的凝視。

“……呵,咳咳……”

面對這樣恐怖的場景,天澤卻是嗤笑一聲,旋即牽動了體內的蠱毒發作,嘴角流出鮮血;

雙眸中似有黑色的煞氣翻滾,天澤對著白亦非冷笑:

“你是有多愚蠢,才會對百越未來的王發動你那可笑的幻術?!”

“未來的王?一個被本候囚禁多年,生死在本候一念之間的廢物,還有臉自稱王?呵,你是在講笑話來取悅本候嗎?”

天澤臉色一沉,眼眸盡是猙獰,白亦非這句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處,破了他的防,他有點蚌埠住了。

“白亦非……聽說你最近在一個來自魏國的人手上吃了大虧,你的雙劍呢?怎麼只剩下了一把?”

聲音森寒,天澤緊緊的盯著面無表情,但身上寒氣愈勝的白亦非:

“你放我出來,是為了驅虎吞狼吧?這汙濁不堪的韓國內,看來也有你感到十分棘手的敵人;

把解藥給我,那個吳子孝,我幫你解決。”

白亦非眼眸閃爍,但卻是並沒有馬上答覆天澤:

“驅虎吞狼?哼,你和吳子孝在本候眼裡,也配虎狼?

倒是你,本候剛放你出來,你就膽敢綁架我韓國的太子和公主,真是膽大包天!”

手中長劍指向天澤,白亦非眼神冰冷:

“解藥是否給你,全在本候一念之間,現在,你要給本候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寒光凜冽,白亦非腳下的寒冰化為佈滿嶙峋冰錐的冰蛇,和其手中長劍一齊指向蠱毒發作,半跪在地上的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