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汾潛先生親啟。

來到南洋時,我偶然發現了一棵樹,發現那種林子裡成片的野山樹,上頭結的果子,就是您號稱百年才結一果的龍眼珠。

不過您請放心,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更不會搶您的生意。

至於木材生意,我並沒有把市場全部霸佔。

我佔據的,只是市場利潤較高的高階和中端傢俱市場,至於低端傢俱,以及建築建材的手腳架,我刻意沒有涉獵。

佔據這兩個市場,足夠讓你的那些工廠再度運轉。

我們兩家,原本就沒仇沒怨,更不必結仇。

楊家權力更迭,要拿老人開刀,楊繼盛已經被下刀了,我也只是楊家的一把刀而已。

我願意當刀,只能把刀口衝著您。

如果不願意當刀,就只能被殺。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暴風雨即將來臨,我們應當同舟共濟,把這場戲演好。

看過信以後,楊汾潛感動得熱淚盈眶,捂著臉說道:「這個陳清河,是個厚道人啊,是我做生意沒有底線。」

「秘書,你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對陳清河的進攻全部作廢!」

搞定了楊汾潛以後,陳清河心情頗有些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九八五年,只有一些在戰爭中擁有了老底的公司,才有資格製造汽車,自己想要從中分一杯羹,談何容易啊。

雖說訊息中介紹,這個楊如龍只是地方小品牌,造出的汽車在費城本地能夠生存,外地就賣不出去,但讓汽油驅動的四個輪子跑起來,本身就已經很難。.

陳清河為了造船,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算是擁有了自己的輪船。

要對付楊如龍,楊家可不會給自己這麼充裕的時間。

辦公室內,洛珠和周韻都已經趕到,溫蒂也在接海曼的路上。

目前這四個人,是陳清河在邁瑞肯的絕對骨幹,有事只能找他們商量。

所有人趕到以後,陳清河吩咐秘書將門關上,凝聲說道:「這一次,咱們要造汽車,不是那種小孩手裡玩的,也不是工地上拉磚頭和木料的,而是在大路上跑的汽車。」

「你們誰有主意或者人脈,可以暢所欲言,反正我是一點招也沒有。」

陳清河毫無徵兆的搞這麼一出,讓在場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膽子最大的周韻率先開口,「陳先生,您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前腳搞木料,後腳搞汽車,這都哪跟哪啊?」

「要不然我回頭找幾個工人,給您造一個南洋純木頭打造的汽車,給您玩怎麼樣?」

面對周韻的嘲諷,陳清河格外無奈,「你以為我想?人家拿槍頂著我的腦門心,讓我去上戰場,你覺得是我想嗎?」

「廢話少說,有用的話給我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