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望遠鏡看到陳清河拿起風冷機槍,下意識想要逃跑,可又怕轉身逃跑被陳清河認為是歹徒,直接朝著船尾方亂槍。

如果接近,更怕陳清河的高壓水槍和亂槍開火,進退不得的情況下,只能站在甲板招手。

楊繼盛臉色煞白,氣喘吁吁的在陳清河攙扶下爬上船,「我的媽呀,清河你這也太嚇人了,普通海盜都沒有你這種火力配置。」

「我就是過來和你打個招呼,你至於麼。」

陳清河略有不悅的給楊繼盛遞過去一瓶啤酒,「你有什麼事就不能在電話裡說,非得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後頭。要不是從望遠鏡看見你,這會兒興許你已經下海餵魚了。」

「清河你說話不講良心。三個月的時間,我總共預約了你二十次。」

楊繼盛苦著臉說道:「二十次啊,你剛開始說是頭疼腳氣,後來是傳染病,再之後就是回國,非得躲著不見我。」

「我找你有急事,你這不仗義啊。」

陳清河翹著

二郎腿坐在甲板的沙發上,「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我就是個讀書人,從來不仗義。」

「還有啊,你每一次找我,都是琢磨著怎麼對付楊家。我好端端做著自己的生意,為啥要和你對付楊家人?」

楊繼盛嘆息一聲,滿眼的惆悵,「但凡是有一點辦法,我都不至於跟在你的屁股後頭求你。」

「現在的楊家和以前可不一樣了。自從有了楊廷軍的加入以後,錢春芳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原本溫和的政策變得格外激進。」

「像是我的一些生意,已經遭到了狂轟濫炸的生意,楊家對我的財政支援,從原本的暗中削減,到現在的明面上直接剋扣。」

「照這樣下去,楊家再過兩個月,就能把我搞到半死不活。」

「等把我搞死以後,下一個就會輪到你!」

「清河,唇亡齒寒啊!現在我們兩個合作,還會有一線生機。如果你不和我合作,就只能被楊家逐個擊破!」

楊繼盛的一番話,著實讓陳清河意外,同時讓他陷入沉思。

把蘇孫音敏接入自己家以後,他就惹得楊廷軍不滿,同時惹得許多錢春芳手下守舊派的不滿。

或許正如楊繼盛說的,等他的公司完蛋以後,自己也將遭到針對。

短暫思忖以後,陳清河仍然平靜的說道:「老楊,大難臨頭各自飛吧,這件事情我不打算插手。」

滿眼期冀的楊繼盛,眼神頓時變得黯淡,焦急的質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完全相信。楊廷軍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錢春芳用我不成反起殺機,這些都有可能。」

「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對付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