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盛傻了眼,「既然你相信我,為什麼還不幫忙?」

「你是覺得憑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對抗整個楊家,還是甘願認輸做楊家的走狗?」

陳清河搖了搖頭,沉默稍許才緩緩說道:「楊家的主力在邁瑞肯,他們想要在自己地盤上對付我的生意並不難,但我的根基在國內,哪怕是邁瑞肯的生意全軍覆沒,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更何況我的生意遍佈很廣,他們只能削弱我,不能打死我。」

「至於國內的生意,到了國內就是我的主場,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我準備在楊家開始大舉進攻時,乾脆把所有生意賣掉,從此退出邁瑞肯市場,前往國內老老實實的做生意。」

這一次楊家的風雲變幻,也讓陳清河看傻了眼。

絞肉機一樣的權力紛爭割據,讓陳清河並沒有興趣加入進去,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底盤,在國內九零年代初,發展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他並不想把自己的錢和精力,都投入在邁瑞肯的市場。

楊繼盛有些喪氣的站起身,「我是真沒想到啊,楊家人會做得這麼絕,哪怕我不再奢求楊家掌舵人的位置,兩個老傢伙也不願意放過我。」

「估計他們是怕自己死了以後,被我搶奪了楊家的家主位置。」

陳清河微笑著說:「你如果願意留下,陪著我說話釣魚,就再留一會兒。如果談對付楊家,那我就只能送你走。」

楊繼盛喪氣的道:「還是你會享受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得了,給我也弄一個魚竿,今兒我也玩會兒。」

陳清河遞過去一個魚竿,倆人從下午兩點鐘,一直釣魚到晚六點。

吃過晚飯後,楊繼盛自顧喝酒到滿臉通紅,醉醺醺神色帶著些許落寞的回到自己的遊艇離去。

臨走的時候,楊繼盛還朝著陳清河揮了揮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清河,說不定哪天我被楊家整破產,身負鉅額債務,不得不逃回國內的時候,你可一定要給我一碗飯吃。」

這話看似在開玩笑,但是陳清河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陳清河也神情肅然說:「如果你回到國內,我一定給你一個公司和成熟產業鏈,說到做到。」

「謝了!」

醉醺醺的楊繼盛離開,陳清河的遊輪也開始返航。

一路山,陳清河的心裡頭沉甸甸的。

楊音韻看出他不開心,就捧著個橘子坐在旁邊,幫陳清河一個一個的剝開,一邊喂橘子,一邊靠在他的肩膀上,「老公,你是不是也擔心楊家對付我們呢?」

「是啊。」陳清河嘆了口氣說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事說起來正常,但也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