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如果現在不退,很有可能會死在陳清河的手裡!

就在趙無極艱難的一步步後退時,陳清河敏銳感受到他的怯弱,迅速上前,縱身躍起掄圓了棍子,驟然當頭砸下!

趙無極閃身想躲,可紅毯上還沾著文三江扔下的鐵蒺藜。

避無可避,趙無極只能兩劍交叉於頭頂抵擋,只聽得當啷一聲,陳清河被反震之力推出兩米多遠,趙無極也雙手發麻,兩把長劍跌落在地。

同時,趙無極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嗷——

坐下的同時,趙無極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一個鐵蒺藜穩準狠,剛好紮上了屁股的出氣口。

趙無極捂著屁股的只有右手,因為他的左手先被文三江攻擊,又抵擋了陳清河的一棍子,此時已經骨折。

練功的人,骨骼密度格外強,一般不會出問題。

可一旦骨折,這麼強的密度,已經不可能痊癒。

就像是斷成兩截的泥巴,捏在一起能夠復原。但崩斷了的鋼板,就休想再沾回去。

此時,陳清河撿起長棍,只需要輕飄飄的一棍子下去,就能結果了趙無極的老命,而且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坐在地上的趙無極,已經沒有了逃跑的力氣,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陳清河。

今天到場的,只有趙家的個別親信,還有一群來自川蜀各地,一直被趙無極壓迫的高手。

因此,在危機關頭,沒有人可以出頭幫助趙無極。

此時此刻,趙無極望著臺下群人冷冰冰的目光,以及趙家人的畏縮與驚恐的眼神,不由得湧現出無限悲涼。

以往在他的保護下,趙家成長得格外茁壯,每一個人都富得流油。

可一旦離開了他的庇護,竟如此脆弱不堪。

幾十年來,一直是趙無極護著趙家,到了危難關頭,竟沒有一個人能站住來。

陳清河並沒有著急下手,而是拎著長棍懸在趙無極的頭頂,朝著下方人沉聲詢問:“你們覺得,我該不該殺了他?”

受傷的鐵頭坨,咬牙切齒的怒罵說:“老東西平日裡欺人太甚,陳先生你殺了他,以後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草上飛也站出來,“諸位,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咱們川蜀也該換一個新的當家人!”

“沒錯,殺了老傢伙!”

“殺了他!”

“陳先生,殺了這老東西,我們認你當老大!”

……

一群人,全都在喊打喊殺,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在趙無極的這邊。

也難怪眾人會對趙無極恨之入骨,他幾乎把所有賺錢的命脈,利潤獨吞了百分之七十。

今天來祝壽的這些人,幾乎是被欺壓得一窮二白。

在群人吶喊聲中,趙無極眼神漸而透著決絕,乾脆的閉上眼揚起腦袋。

“你贏了,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