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並沒有將手中的棍子落下,而是收去長棍。

“老老爺子,你現在該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積累了一輩子的人脈和聲譽。”

趙無極睜開眼,眼神冰冷問:“怎麼,臨死之前還想要羞辱我一頓?”

“不是羞辱,而是事實。”陳清河平靜聲說:“哪怕是我今天不把你擊垮,等你死之後,趙家也會遭受毀滅性打擊。”

“場下的這些人,沒辦法對付你,但等你死後,卻能對付你的家人。”

萬般落魄之下,趙無極終於明白了陳清河所說的話。

可現在明白,似乎已經太晚。

他不解問:“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清河將長棍撂下,抱拳拱手道:“趙無極,我和文先生師徒兩個對付你,又是暗器又是兵器,哪怕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這樣吧,今天我們點到為止,就算是平局。”

說完,陳清河縱身躍下臺。

於此同時,身著西服的程欣帶著二十幾個檢察院的人,一股腦的湧進屋子,將喝得趴在桌子上的趙桂芬和黃老三迅速銬住。

趙桂芬慌張掙扎,“你們要幹什麼!?”

程欣面無表情,“你們之前犯的罪,陳先生已經重新申訴,還加了一條敲詐勒索罪。”

“兩位,跟我走吧。”

黃老三這會兒已經喝得不成人形,拍桌子大喊:“誰他媽敢抓我,我是趙家的人!”

還有些神志的趙桂芬,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知道,趙無極現在已經敗了,趙家以後再也囂張不起來,一旦被抓走也不會有人救自己。

她扭動著肥碩的身子,推開了兩個法院的人,跪倒在陳清河的腳邊,哭喊著道:“陳先生,求你饒了我!”

“你給我的金鐲子,我……我這就給你!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面對掙扎哭喊著的趙桂芬,陳清河神色漠然,“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趙桂芬和黃老三被拖走,趙家剩下的群人也不敢多待,攙扶著受傷的趙無極回去。

臨出門的時候,趙無極憤怒的朝著屋子裡頭的人喊,“你們給我記住!我趙八爺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今天敢反我的人,除了陳清河以外,一個個的都得死!”

出門的時候,趙無極已經想得很通透。

陳清河和文三江兩個人,和自己根本沒有仇,哪怕是自己死了,他們這樣做正經生意的,也不會拿趙家人來出氣。

剩下的人則不然,這些傢伙和自己一樣都是用髒手段賺錢,而這些人受欺壓這麼久,在自己沒有掌控能力的時候,一定會去報復!

他要在死之前,用趙家僅剩的勢力,將這些人全部擠垮!

只有這樣,趙家的後人才能安安生生的活著。

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怕是趙無極斷了一條胳膊,只要等身體復原之後,在場這些人也很難是對手。

受傷的鐵頭坨,被手下扶著站在陳清河身前,討好似的遞上去一張名帖,以及一木頭盒子的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