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沿鄂爾底斯奔赴向前,道路漆黑一片,只有馬兒能沿漆黑道路賓士。

忽然,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亮前路。

接著是第二束、第三束……無數燈光照亮了前路。

道路兩旁,熙熙攘攘站滿了送行的路人,他們拿著手電筒朝著陳清河揮手。

“陳先生慢走!”

“陳先生,有空回來看看,我們都惦記著你!”

“陳先生,我們忘不了你,這塊土地忘不了你……”

被錢春芳刁難,一個人跨過五十里路時,陳清河沒有哭。可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文三江感慨說:“清河,我年輕時有治國安邦平天下的雄心壯志。後來志氣漸消,想著能保護一方也是好的。”

“可人到中年,發現我連一方人也保護不了,就心灰意冷,蹲在一個鐵匠鋪裡,每天敲敲打打混一口飯吃。”

“沒想到啊,我兜兜轉轉一圈,身上的抱負竟然從你身上得到實現。”

“跟著你,我這輩子沒白活啊。”

陳清河擦去眼淚,大笑著道:“文先生,以後需要您做的事情可多著呢,咱們得勠力同心。”

“好,勠力同心!”

……

兩人一行,上了火車站後,回到青州開始休整。

這一次,魏敏芝與寧無缺等人還算爭氣,並沒有捧著一大堆檔案來找陳清河徵求意見。

所有人都知道陳清河心裡頭窩火,能解決的事情就儘量自己解決。

陳清河躺在沙發上,左右手摟著倆女兒,疲憊的閉上雙眼。

從坐火車回來的路上他就開始想,整整三天過去了,怎麼把鍋賣到一百塊一個,他到現在也沒有頭緒。

關於恩和哈那的事,他也瞭解了不少。

恩和哈那地處北蒙的邊界,處在大草原的深處,裡頭都是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基本上是居無定所。

而且……草原深處有狼群,幾百裡的無人區,別說是賣東西,連找到人煙都難。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圓圓靠在陳清河的肩頭,有些悶悶不樂的問道。

陳清河心頭微沉,強作笑顏說道:“今天中午想吃什麼,爸爸都給你們做!”

“我要吃燉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