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研究槍械的陳清河,實際是在研究孫芸芸的精神狀態。

他能看得出,現在的孫芸芸很不對勁,她好像是精氣神不足,手發抖腳發軟,根本不適合長時間高精度的射擊。

孫芸芸心中傲氣,剛才沒打中一個瓶子被人看了笑話,她急著抬起槍,瞄準新掛好的瓶子,砰砰砰就是三槍。

三槍下去,無一虛發,下頭的人剛想喝彩,劉一手趕忙沉著臉打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閉嘴。

總算有了些信心的孫芸芸,繼續開了一槍。

嗖——

一陣風吹過瓶子,外加上孫芸芸的槍口歪了一點,第二次打孔,孫芸芸的臉色更難看了。

第二組瓶子,她落了一個。

有之前兩次的壓力,第三輪的時候孫芸芸更加謹慎,每次開槍都要踟躇好一會兒。

可是她精力已然不濟,總共五槍,這次更離譜,竟然只有三法中靶,剩下兩發都打空了。

劉一手臉色黑沉不語,等孫芸芸下臺時,他掄圓了一巴掌抽上去,咬牙切齒的道:“孫芸芸,你的豬腦子,心思都用到男人身上去了嗎?”

孫芸芸低著頭,一聲不敢坑。

她總不能承認,自己的心思真的是用到了男人的身上。

不過對於成績,孫芸芸倒不是太擔心。

三百米之外掛瓶子,哪怕是用槍高手,五個瓶子能打下三個就算不錯,更何況是陳清河這個連槍都不會用的菜鳥。

劉一手也不相信陳清河能贏,於是在瓶子掛好時,譏諷的說道:“小子,你現在當著鄂爾底斯老少爺們的面,向我磕頭求饒興許還能有用。”

“否則待會兒被油炸成春捲,你爹孃來了估計都不認識你。”

陳清河沒有回答,而是從包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防風護目鏡,又在耳朵裡堵上棉花,外頭扣上一個獸皮耳罩,右手舉槍,將左手作為支撐用右手架著。

臺下,文三江臉色陰沉,已經準備好扔麻雷子製造混亂,趁機帶著陳清河離開。

同時他也在疑惑,陳清河這些亂七八糟的裝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還有……這怪異的持槍姿勢,又是從什麼地方學的?

陳清河的姿勢,引起群人鬨笑。

劉一手格外輕蔑的道:“這小子一隻手拿不穩槍,還得用另一隻手墊著,簡直特麼的丟人都丟到了姥姥家。”

趙金倫揮舞著自己的鏈子刀,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了,第二場不能遇見這小子,我想把他的腦袋給劈下來。”

劉一手臉色陰冷,“待會兒你們都看著點,別讓這小子跑了。如果他敢耍賴,咱們就把他扔鍋裡去!”

“是!”

話音剛落,陳清河手握冰涼槍柄,迅速開槍!

砰砰砰砰砰——

連發五槍,槍槍命中,瓶子碎裂一地。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傻了,就連文三江也瞪圓了陳清河。

這小子……難道除了我之外,還拜了別的師父!?

很快,第二排瓶子掛好,陳清河沒有絲毫猶豫,又是一連線著五槍,全部命中。

他剛才之所以讓孫芸芸先打完全部的靶子,並不是在拖延時間,而是儘量去感受手槍的重量,用手掌溫暖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