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時,劉一手咧嘴露出一排大黃牙,拍著自己的禿腦袋,並朝著手下招了招手。

有人遞上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被他拎在手裡,隨手朝著下邊的鍋一扔。

滋啦——

兔子僅僅在進去的瞬間掙扎了一下,隨即從金黃化為焦黑。

劉一手拍了拍手,“陳清河,你膽子挺大的,也算是有點本事的人。可你本事再大,也逃不出我劉一手的五指山去。”

“待會兒如果輸了,你這麼個年輕有為的小夥子,下油鍋這麼一炸,可就什麼也不剩。”

陳清河微微一笑,“劉一手,這話你應該對自己的三個兒女說,免得他們自誤。”

“嘖嘖,有膽量,我喜歡!”

劉一手丟擲橄欖枝,“咱們今天比武到此為止,你以後跟著我幹,當我第四堂的堂主,和我的幾個兒子女兒平起平坐。以後咱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銀!”

嘴上這麼說,但劉一手心裡頭對陳清河恨得要死。

只要陳清河答應下來做所謂的‘第四堂主’,他就會想盡一切手段,把陳清河慢慢給玩死。

反正陳清河在自己的手下,怎麼玩他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麼。

陳清河目露鄙夷,“姓劉的,如果你怕了的話,現在給我跪下磕個頭,從此以後滾出鄂爾底斯,或許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否則的話,我先讓你的三個徒弟下油鍋,再弄死你這老狗!”

聲音落下,下方又是群人歡呼。

劉一手壓在他們的頭頂已經太多年,不知多少人想要看他垮臺倒黴,可他在鄂爾底斯地固根深,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陳清河的到來,算是給群人心中,重新燃起了星星之火。

見陳清河不上套,陰沉著臉色的劉一手退了下去,此時他的兩個手下捧著幾個木匣子上臺。

匣子裡頭,清一色放著各式各樣的手槍,並朝著陳清河比了個請的手勢。

陳清河並沒有選擇,而是指著孫芸芸說,“我要你腰間的那把。”

“好小子,有眼光!”

孫芸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上臺去,從兜裡掏出一把烏黑油亮的手槍,“我這可是德系製造,從他的底下可是喪過不少性命,今天便宜你小子。”

說完,她就把槍扔給了陳清河,自己隨便從盒子裡取出一把手槍。

孫芸芸是藝高人膽大,想著像陳清河這樣根本沒用過槍的乖寶寶,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用什麼樣的槍都無所謂。

陳清河之所以管孫芸芸要槍,也是從小武松那裡得到了小道訊息。

劉一手的三個乾兒子女兒中,只有趙金倫是殺神一個,所做的勾當比劉一手還要萬惡。

他沒什麼本事,負責划水嚇唬人和濫竽充數。

至於孫芸芸,只喜歡抽菸喝酒和男人,除了幫助劉一手對付一些道上的仇家之外,基本上也沒幹過什麼為非作歹的事。

之前說是把一個男人給逼死,也是那男的趁著孫芸芸睡著,在屋裡放了毒煙,想把孫芸芸弄死,沒曾想陰溝翻船被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