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聖任何送,低著頭不敢吭聲。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好像自從繼承楊家一來,楊虎臣表面上認自己當家主,實際的核心權利,都由他掌控著!

如果不是家族有規矩,支脈必須子承父業,恐怕這個家主的位置,早就已經被搶走。

似乎看出楊啟聖心中不快,楊虎臣趕忙面露溫和姿態解釋說:“啟聖,現在家族我只是替你掌控著,你想要的話,我隨時可以讓出。”

“只是以你現在的能力,很難坐勞家主的位置。”

“我讓你做那些基礎工作,也是對你的一種鍛鍊。”

放在以前,楊啟聖必定對楊虎臣的話感恩戴德。

可有了陳清河的提醒,他不由的多長了個心眼。

見楊啟聖臉色陰晴不定,沉默半晌不語,楊虎臣的臉色更加難看。

該死,都是陳清河搞的好事!

如果不是他,今天的宴會不會黃,餐飲生意口碑不會受影響,一直聽話的楊啟聖更不會有異心!

楊虎臣雙目噴火,惡狠狠的盯著陳清河。

此時,樓上二十幾個保安一股腦的湧下,他們對著陳清河和文三江面面相覷,可誰也不敢對這幾位動手。

上一次,文三江以一敵百的事,徹底給他們留下了陰影。

作為坎比亞地區,話語權十足的頭目之一,楊虎臣從來都是呼風喚雨,想讓誰死直接一個電話過去。

幾分鐘後,那戶人家就會夷為平地。

可是……他現在國內。

別說夷為平地,他但凡敢開黑槍,都要承受被終生監禁的代價。

在國內,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半晌過去,犬養浩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陳清河,你沒有證據證明千里腳踏車是我搞的破壞,憑什麼來我的宴會上搞破壞?”

陳清河冷笑著道:“我給你搞破壞,難道還要挑日子?”

“楊虎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怕了楊家,才不敢和你們有太大的商業競爭?”

“今天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對付楊家,完全是為了給我老丈人面子!”

“現在楊廣業不在,我沒必要顧忌任何東西!”

“我想要把你揉圓就揉圓,想把你搓扁就搓扁。”

楊虎臣怒拍桌子站起身,“你欺人太甚!”

厚實的木頭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陳清河更不客氣,站起身一腳踢翻了圓形的木桌,木板被渾厚的腳力踢得四分五裂。

站在對面的楊虎臣,直接被菜湯澆灌成了落湯雞。

“我殺了你!”

楊虎臣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伸手從兜裡取出兩把精緻的指虎,即要準備動手。

文三江手掌反轉,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枚銅釘,嗖的往前面一扔。

銅釘直接鑲嵌入指虎的縫隙中,讓正要掄拳頭的楊虎臣直接愣住了。

他的心裡,有無限怒火,更有無限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