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危言聳聽了。”

陳清河冷哼了一聲,“我們千里腳踏車行內,剎車線會被人剪斷,車座上會被扎針,你的飯館怎麼就沒可能被下毒?”

“不信的話,你儘管嘗一口菜餚,看會不會被毒死!”

被陳清河這麼一恐嚇,楊虎臣心裡頓時沒譜。

楊啟聖怒斥,“下毒殺人是犯法的!陳清河,你就不怕我們告你?”

“告去啊,儘管去告。”

陳清河渾然不覺的道:“你們怎麼知道,下毒就是我乾的?”

“今天我只是上公廁的時候,聽到隔壁坑位有人說,和楊虎臣有仇要在飯館裡下毒。”

“再說了,萬一下的不是毒呢,也許就是往鍋裡撒了泡尿,或者拉了一坨屎。”

被陳清河這麼一噁心,哪怕是沒毒,所有人都不想再吃。

有一桌人站起身,“楊先生,我忽然想起家裡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咳咳,我也有事,得出去一趟,希望楊先生見諒。”

群人來的時候都隨過禮,留下也就吃個飯而已,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算無禮。

更何況,現在陳清河也算是青州舉足輕重的商人。

他們既不敢得罪楊家,更不想得罪陳清河。

眼看著雙方要掐起來,他們都機智的選擇開溜,誰也不得罪。

一百多個人,轉眼間走的就只剩楊家高層的三桌,剩下的菜餚一口沒動。

楊虎臣知道,這些人出去以後,肯定會把兩家人的矛盾說出去,楊家飯館菜餚被“加料”的事,也會被傳播得沸沸揚揚。

幾天之內,楊家飯館生意必然會暴跌。

楊啟聖站起身,抓起酒杯啪的摔在地上,怒指著陳清河道:“姓陳的,我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商業競爭,不擇手段的小人!”

這句話對陳清河來說不疼不癢,卻讓楊虎臣不由老臉一紅。

下毒的事,陳清河是胡扯嚇唬人的。

可剪斷剎車線,往座位上扎針這種事,楊虎臣是真真切切找人去做了。

陳清河鄙夷盯著楊啟聖,“就只許你們楊家用髒手段對付我,就不許我還手嗎?”

楊啟聖不服,“誰說楊家用髒手段對付你了!?”

“我說的。”

陳清河頗有些憐憫的說道:“我差點忘了,你這個家主權利已經被架空,現在就是個楊家的吉祥物。”

“估計你現在,只配處理一些繁瑣的事物,真正的楊家核心內容,早就已經被楊虎臣所掌控。”

“而你,不過是楊虎臣圈養的一條狗而已。”

“你欺人太甚!”紅著眼眶的楊啟聖,抓起茶杯就往陳清河的胸口丟。

在茶杯即將砸上來的剎那,陳清河伸手穩穩接過,重新放在桌子上。

“看在芳姐的面子上,我今天不針對你。但如果你敢再胡來,我絕不放過你!”

說話的同時,陳清河眼神凜冽肅殺,讓原本怒火萬丈的楊啟聖,當即嚇得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