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靈宗秘經,也是這天地間少有的強大心法,並且要求也極其苛刻,可以說當初靈宗之所以凋敝,除了噬靈獸以外,也與這靈宗秘經脫不了干係,畢竟這可是靈宗的傳承之一,若是後繼無人,那麼凋敝只會是時間問題。

好在,南璃月也算是千載難逢的好苗子,才得以修成了這上古靈宗遺留下來的心法。

不過,這個心法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不能與人結合,如果迫不得已結合了,那麼結合之人便不能離開,否則的話,身體會出現異常。

此刻南璃月雙眼失明可以說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她也不知道眼睛的這種變化會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她的心已定,只要命還在,那麼就算不能用眼睛看世界又如何,只要能夠尋回方禾,別說是雙眼失明,就算是讓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眼睛的事情想清楚了,南璃月便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了房中,畢竟這麼長時間未曾補充能量,能夠在房外佇立那麼久已是極為難得。

幸好,這處奇異空間雖然有著很強的約束力,但並不缺少靈氣,還是能夠進行修煉的,而且隨著意識歸來修煉的深入,她還發現這種約束力對於修煉的好處也極其明顯,照她的估計,如果她在這處空間中能夠達到外界靈力凝練的速度的話,那麼出去之後,不說橫掃同階修士,起碼也是同階中最為頂端的那幾人之一。

說是修行,其實最為貼切的說法應該是調養,畢竟她的體內已經乾涸了很久,此時靈氣補充之後,她的氣勢也隨之攀升,一直攀升至達到生死境修士的標準氣勢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後,南璃月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方禾的音容笑貌,於是走到窗前,緩緩拾起案桌上的筆,以文字來抒發心中的思念。

一字一句未歸人,一行一篇顯真心,坐在窗前的南璃月就這麼寫啊寫,寫到最後,一滴眼淚突然從她眼角滑落,和著一片瑰麗的陽光,糾纏著幾枝屋外的垂柳,將這一篇篇的思念牢牢地粘接在了一起。

這一瞬如至永恆。

兩名丫鬟也見此場景,心中對於這位少夫人也很是心疼,看著南璃月的眼中分明有淚光在閃爍,她們雖不識方禾,卻如識方禾,如果可以的話,此刻的她們甚至願意化己身為方禾。

不過,這世界並沒有那麼多如果,她們只能陪著南璃月,並且用心感受南璃月心中的悲傷與思念,直到她再次展露笑顏。

時光荏苒,不管現實有多麼殘酷,不管是否活在痛苦之中,留下的人也只能笑著面對生活,哪怕這種笑只是強顏歡笑,至少還能保留一分生的希望。

說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彷彿忘卻了時間,在這些日子裡,時常能夠看到一抹鮮紅的身影在這片光怪陸離的奇異空間中佇立,她忘不了方禾消失時心中的不捨、不安,也做不到強顏歡笑。

不知何時,她換下了一直以來的仙韻羅裳,換成了豔麗的紅裝,再執一抹紅布纏在眼前,從此不見任何人,從此不問任何事,只願著成新娘,待一人,待歸人。

南璃月這樣的情況,天雲子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中,可他也沒有辦法,勸也勸了,但他也勸不盡南璃月心中的陰霾,長此以往,也只能由著她,因為他深知這種事情是勸不來的。

不過,雖說勸不住這位少夫人,但他也並沒有就此不管不顧,而是親自守著這片空間的大門,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同時也不讓南璃月外出,至少她現在這個樣子,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出去的,就算逼不得已實在要出去,他也能及時跟在她身後,盡心盡責地保護她,就像當初保護方禾一樣,就像上一世保護方衍一樣。

那方禾就這麼死了麼?其實並沒有,不過也和死差不了多少,甚至比死了還要難受。

在他剛被漩渦吸入的時候,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在這股吸力下,體內的力量正在飛速流失,包括靈力,大道之力,陰陽之力,甚至連同他整個身體都差點被撕成碎片,還好他的道體在當時已經小成,這才堪堪扛住了這股吸力的撕扯,使他不至於就此隕落。

不過,就算如此,當體內的力量被吸得乾乾淨淨的時候,他還是昏迷了過去。

力量流失的過程說起來很長,實際卻很短,幾乎只是眨眼間的事,以至於他完全沒有辦法去抗衡,只能任由身體被這道漩渦捲入,卷向了未知的遠方。

時間如白駒過隙,這道漩渦其實是一條空間通道,方禾從被捲進來之後便一直在這條通道中漂流,漸漸地,他醒了,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刺眼的光線使得他那久閉的雙眼有些生疼。

然而,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想要抬手肉眼都無法做到,只能微微眯著,默默感受著這空間通道中光線的穿梭,一時間竟不知是自己的移動還是通道在移動。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很久,在他心神即將崩潰的時候,這滿眼的光線總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湛藍的天,和天上零星的白雲。

至此,他在空間通道中的漂泊才算結束,詭異的是,此刻的他竟然感覺很餓,很渴,並且雙腳發軟,只能就這麼躺著。

幸好他現在所躺的地方是一條小溪邊,並且溪水正流經他的臉頰,才不至於在陽光的爆嗮下缺水而亡。

畢竟他現在實在太虛弱了,又正值烈日當頭,而且又在空間通道中度過那麼長時間,可以說現在的他哪怕一個三歲小孩兒,都能輕而易舉地治他於死地。

或許是他命不該絕吧,儘管身體虛弱到這種境地,但依然還有一口氣在,並且這裡還很安靜,不僅沒有見到人,甚至連蚊蟲都沒有。

老實說,這種環境還是很詭異的,甚至比他之前去過的任何地方都要詭異,但他此刻根本管不了那麼多。

還好,此刻的他想要喝水並不需要花費什麼力氣,因為他一半的嘴角本來就泡在水中,只見他微微張了張嘴,溪水便順著嘴角流入體內。

漸漸地,喝完水後的方禾總算能夠感覺到身體中有一絲力氣了,這才顫顫巍巍地緩緩坐起身,仔細打量起這個陌生的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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