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亥又嚇唬一下那青年書生,這才作罷,將手中弓箭交給公孫劍。

見那青衣書生面露懼色,趙亥才大笑一聲說道:“小兄弟,我問你,現在我們還能不能見曹先生?”

“不能!”青衣男子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看著趙亥,雙眼都發紅了。因為,剛才他居然被嚇得拉了褲裡。一股酸臭腐臭椒麻螺旋臭從他的褲襠之中,醞釀著,發酵著。

讓一旁本來穿著粉裙的千金小姐,捂著鼻子說身體有礙,不便再陪。急匆匆走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他現在算是明白,趙亥並不敢真的殺他,只拿弓箭嚇唬嚇唬他。可是他就這麼不禁嚇,被嚇得拉在褲子裡。

“你!可惡!你!你這歹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當街對讀書人行兇!你目無王法,該當抓進天牢之中!”

“此處是我們吟詩弄文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還不快滾,我就報官告你!”

雖然這樣說,把自己嘴硬的一面全都展現出來,可是他內心還是真真實實有些畏懼。

畢竟趙亥身後那一堆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個個凶神惡煞,看著自己的眼神恨不得要殺了自己。

趙亥此時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也沒有再跟這小年輕玩鬧的意思。

趙亥看著他說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對我們高人一等?”

“一支箭就把你嚇得屎尿橫流,你也敢對我們這些人吆五喝六。我看你們渭河學室的人,出口成髒,出了你這樣的敗類,也確實有辱斯文。“

那青年聽見趙亥的話,好像比剛才被趙亥射了一箭更憤怒,“你這下里巴人,肚中空空的無名之士,也敢對我渭河學室評頭論足,你好大的狗膽!”

“你知不知道我乃是曹景春曹大人的師弟,渭河學室的優秀學子,你安敢如此對我?你是叫趙猛龍是吧,你罵我,就等於罵整個渭河學室!”

趙亥笑著說道:“我趙猛龍,今天就是要罵你!”

“你!你完了,你完了,你以後還想在官學混?我跟你說,你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渭河書院的人!”青年書生氣的六神沖天,就差鼻子冒煙了。

“趙猛龍,我……我現在就要寫詩罵你!你敢不敢應戰!”

這時候文人之間的戰鬥,說白了就是罵仗,主要看誰罵的高妙,罵的狠又罵的文雅。

趙亥卻冷笑一聲,對著他喊道:“就憑你,恐怕還不夠格!你得把你師兄曹景春叫來,你們兩個一起,這才勉強夠入我的眼。”

那青年聽見秦松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句話,頓時心中大定。

既然趙亥要把曹景春捎帶上,那可就怪不了他了。

到時候曹景春出面,還能有你這趙猛龍好下場?

“諸位!諸位,諸位都聽清楚了!”青衣書生對著旁邊幾艘其他學室的畫舫大喊。

“這人名叫趙猛龍,說是官學之中出來的。現在言之鑿鑿,對我們渭河學室的曹景春曹先生,出言不遜,還揚言要挑戰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