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慧永手持一盞油燈,走了過來,圍著眾人走了一圈,看了看張勝男,而後搖搖頭嘆口氣,以一種戲謔的表情,看向趙亥,“只可惜。”

“這個女子的分量,恐怕有些不夠啊。”

“恕我不能用始皇帝遺詔來換。”

趙亥故意皺眉說道:“什麼意思?你對她還不滿意嗎?”

“你不給朕遺詔,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這個女子,若不脫去面紗,也是人間一等一的美女,還是處子,你拿去享用,而後朕還可以放你出去,回到你的匈奴。”

“如此還不好嗎?”

張勝男聞言,怔怔地看著趙亥,連退兩步,聲音之中,已經帶著哭腔,“陛下!看來你果真跟過去的那些暴君沒有什麼區別。”

“薄情寡義,枉我捨身下來陪你。”

“如此幫你忙,當真是我瞎了眼,就該聽我父親的,跟你劃清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

趙亥聞言,冷笑幾聲,算是回應。

他現在是在拖延時間,能騙過慧永是最好,至於身邊的人理不理解,根本不重要。

“你說得有道理,歷朝歷代的皇帝,若不刻薄寡恩,怎能坐穩自己的皇位?”

“倒是不如來信奉老僧!”

“老僧我,可以賜給你們無上的光榮。”

說著,他的目光之中出見了狂熱的神情,雙手高舉過頭頂。

“滾!”張勝男臉上閃過一抹強烈的憤怒和厭誤。

她對這慧永毫不買賬,將在趙亥那裡受的氣,全部都一股腦地撒在了慧永的身上。

“哼,我看你這小女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慧永臉色冰冷,對張勝男對自己的態度相當不滿。

他的眼神之中猛然綻放出兇光,手也抬起,做要打狀。

“保護陛下!不要讓這禿驢傷到陛下!”禁軍們見狀急了,趕忙聚在一起,將趙亥所包圍。

“嘭!”的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出現,竟然有一個禁軍的刀,當場就被慧永給徒手摺斷了。

慧永發出陰森的笑容,看向眾人,“皇帝小兒,你敢親身下來,就應該預料到這一刻。”

“我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善碴子,你應該早知道這件事了。”

說完,慧永已經將一個禁軍的脖子捏住,而後像是提著一隻小雞一樣提起,喀嚓聲傳來。

這禁軍的脖子已經被捏碎了。

趙亥簡直痛心到了極點,可卻是毫無辦法。

他一咬牙,就抓起張勝男的手,往身後左側的一個小通道跑去,這是趙亥早早就看見了的路線。

他的速度極快,轉瞬即逝。

身後,是眾多禁軍們的慘叫聲,以及兵器掉落,還有脖子被扭斷的聲音。

趙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同時心中的憤怒也在這一刻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