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永聞言,眼神一凜,當即閃過一抹內蘊的神光,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個皇帝,還不算傻。”

“雖然之前被我騙得團團轉,但是現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之下,你還能反應過來這麼重要的事情,可見你這皇帝這麼多年也沒有白當。”

“也罷,既然你也明白,那就先把你關起來,作為我的戰利品和囚徒。”

“再接著,就要算算你手下的事情了……”他說到此處,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充滿了殘忍的笑容。

“差不多,到了我的寶貝病鼠們要進食的時間。”

“你的所有手下,恐怕今天都要葬身在這個地方了。”

“不瞞你說,你們所消滅的小鼠們,只不過是我養出來一點點都不到,真正的病鼠的數量,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他說到此處,高興極了,放聲大笑,彷彿人生最快樂的事情已經發生。

“而貧僧我,現在就將你旁邊的這個妙齡女子,用來做肉鼎享用,一邊聽著機關後面的那些人慘叫,一邊聽著你帶的這個美人慘叫,當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他貪婪的眼神,立即就盯上了站在趙亥身旁的張勝男。

張勝男聞言,當即一驚,而後內心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死志,若自己要被這禽獸侮辱,就不如一死。

趙亥忽然在此時開口,“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這麼急色?”

“就在這臭氣熏天的、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到處都是老鼠的地方?你當真是夠噁心的。”

“你若是喜歡女人,朕可以給你十個一百個,只要你能把始皇帝遺詔給朕,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答應你。”

“甚至,放你回到匈奴,都是可以辦到的。”

說完,趙亥的眼神,寸分不離地盯著面前的慧永的眼睛,以確保自己能夠隨時看清慧永眼神之中的細微變化。

聞言,張勝男只感覺一陣的震驚。

她轉過頭來,看向面前的趙亥,眼神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還是先前那個身先士卒,雄才大略,悲天憫人的趙亥嗎?

為什麼這一秒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可是趙亥的臉色冷淡,彷彿沒有了任何的溫度。

甚至連多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只是一個勁地看著慧永,眼神之中充滿著商量的意味。

難不成,趙亥是要跟這個天心廟的主持就這麼妥協了?

他害怕了?怕自己死在這個洞穴裡?他終究還是放不下那權傾天下的地位和力量。

這一刻,她當即覺得自己看清了真相,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皇帝就是天下最大的玩家,他豈能不遵守這個規矩?不然的話,他那麼大的權力是怎麼來的?

為了手中的皇權,趙亥恐怕是沒有什麼是不可犧牲的,不可妥協的。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向後倒退了一步,美眸徹底失去了神采,感受到了一陣的悲涼。

最是無情帝王家,果真是如此啊!

趙亥,我果然是看錯了你,爹爹說的才是對的。

“果然,不愧是你趙亥,有這樣的膽量和眼光還有手腕,不錯,這始皇帝的遺詔,現在就在我穿著的這一件僧袍裡。”

“上一次給你看的那一件袈裟,不過是我故意穿了一件做舊的袈裟來迷惑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