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亥聞言,也是笑笑說道:“我這一回前來,不過是跟張大俠您所想象的一樣。”

話音剛剛落下,所有的江東張家的人,目光齊刷刷地變了。

特別是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和崇拜的張勝男,在這一瞬間,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沒想到,堂堂的大秦咸陽第一才子,才賢院的創辦者,最終也還是逃不過成為皇帝鷹犬的宿命嗎?

張從虎聞言,咳嗽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張手絹,擦去了嘴角溢位的血跡。

他苦笑著說道:“我之所想?老朽倒是不太明白了,趙先生所指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趙亥嘴角上揚,當即笑笑說道:“我此次一來,就是為了緩和老先生跟朝廷之間的關係,希望能夠讓老先生你,跟朝廷之間重歸於好。”

趙亥此話一出,當即讓面前的張從虎臉色一變,變得如同茄子一般難看。

“趙先生,非我不願意,只不過,老朽風燭殘年,一副殘軀,實在是沒有力量再去為陛下效力了。”

他冷漠的語氣,讓得周圍的韓鷹等人都是心中一涼。

這樣的態度,證明了之前必然有很深的怨氣才是。

趙亥盤算了一下,緊接著又再次露出爽朗的微笑,“張大俠,我看,我們還是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張從虎咳嗽兩聲說道:“我自最開始,便是坦誠相待,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地方,句句發自肺腑。”

看著此人不停地咳嗽,嘴角不斷地溢位鮮血,趙亥心中怒罵一聲老賊。

這傢伙,要是去演戲,影帝哪裡還有別人的份?

張勝男也在一旁嘆口氣說道:“趙公子,我們實在不想隱瞞。”

“前段日子,陛下也親自派人來過問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父親連下床下地接聖旨也不能。”

“如何能夠再為陛下效命?”

聞言,趙亥當即微笑著搖搖頭。

他眼珠子一轉,當即想到了該說什麼話。

既然如此,只有開門見山了。

“我原本以為,張家縱橫天下,家主該是一位氣吞山河,如龍如虎的敢作敢為的真漢子。”

“卻沒想到,只是一個靠著裝病來粉飾自己心中怨氣的小人,實在是令人可笑,可嘆。”

“如此,當真是有違了你名震江湖的名聲。”

趙亥如此挑釁的一句話出來,當即是讓得全場都變色了。

韓鷹公孫劍等人,更是握緊了手中的刀劍,時刻準備動手。

陛下說的這句話,實在可以說是膽大包天,畢竟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別人的勢力之內。

果然,就在下一秒,張家的人,忽然臉色全都變了。

尤其是面前的張勝男,她冷眼看著趙亥,說道:“閣下,縱然你是才賢院的創辦者,可說話未免有些太難聽了。”

“即使你救了我,對我們張家有恩,但張家的威嚴,也不容你如此挑釁。”

趙亥卻是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我之所說,也是句句出自真心,句句發自肺腑。”

“大丈夫敢做敢言,對你張家何懼之有?我只不過將事實講出來而已,大家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