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過要委屈師尊了。”

沈沐晚搖了搖頭,從芥子袋中抽出一個黃紙小人,兩根手指夾著那個紙人,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她化作一道白光鑽進了紙人之內。

而那個紙人的眉心處突然現出一個紅色的小點兒,看著就像給這個紙人的眉心上點了一顆硃砂痣。

紙人在空中懸了一下,就如同一個真正的紙人一樣飄飄悠悠地往地上飄落。

晏瀚澤眼中泛起笑意,伸出手正好接住那片紙人。

沈沐晚一開始還不適應這個紙人的身體,抬抬胳膊抬抬腿,半天才算學會了怎麼使用,之後便靈活地一個翻身,在晏瀚澤的掌心站了起來。

彷彿在展示自己靈活的身手,在他的掌心竟然打了一套拳,然後挑了挑眉眼,雖然不如真人的表情生動,但也能看得出其中的意思,顯然就是一副要表揚的神情。

晏瀚澤這次輕笑出聲,寵溺地在紙人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你厲害,你最厲害了!”

然後就把沈紙人揣進了懷裡。

進入皇宮大門時,沈沐晚沒想到那結界的威力竟然這麼大,一塊令牌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去,她都化成紙人被揣在晏瀚澤的懷裡了,竟然還被結界給排斥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往外趕,她一下就被壓出了晏瀚澤胸前的衣襟,她只得死死地扒住他的衣領,卻還是無法與那結界相抗衡。

眼看著就被被結界給擠出去的時候,晏瀚澤及時發現了衣襟裡的沈沐晚被排斥出了衣襟,趕緊一把把她握在手裡,用自己的氣息把她完全遮蓋住,這才險險地穿過結界,進了皇宮。

晏瀚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張開手,看著已經被自己捏得發皺的紙人,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師尊,你沒事吧!”一邊說著一邊把紙人身上的褶皺捋平整些。

沈沐晚感覺剛剛差點兒被捏沒氣了,喘了半天氣才恢復過來,慢慢坐了起來,試了半天終於能開口說話了,“沒事了,剛剛好險!”

聲音聽著又小又飄,就像懸浮在空中一般,要是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都得以為自己遇鬼了。

“行,那我們就去御花園了,家宴在那裡舉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晏瀚澤又把她揣進了懷裡。

而沈沐晚也不老實,把頭露出他的衣襟外面,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周圍的景色。

一邊看心裡一邊不由得有些佩服魘蛇,它身為一條蛇竟然能把這個夢設計得如此真實,先不說這些人物設計得如此真實,就說這建築,它是怎麼知道皇宮裡的樣子的?

她之前進過一次皇宮,雖然進進出出的都比較匆忙,但大致的結構還是有印象的,應該與燕皇宮一模一樣,難不成這魘蛇還在皇宮待過?

不會啊,皇宮外面是有結界的,它一隻魔獸又怎麼能進得去?這個夢裡難道還有什麼是她還不清楚的嗎?

正在她想得出神的時候,一隻大手把她往懷裡推了推,“調皮,小心點兒,一會兒我要給父皇和母后施禮,你別再掉出來,往裡面去一些。等我施完禮你再出來透氣。”

沈沐晚只得不情不願地往裡縮了縮。

誰知道晏瀚澤施完禮之後,萱妃竟然走下來攙扶晏瀚澤,“阿澤,今天家宴不用這麼拘束,來坐到這邊來!”

萱妃伸手狀似要拉他,可手卻有意無意地拂向了他的胸前的衣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