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生澀地吻著晏瀚澤,想安慰他此時的不安。她感覺自己不是個好師尊,一直沒注意到徒弟心裡一直藏著的那份脆弱。

晏瀚澤則被她這突其來的溫柔弄得愣了一下,隨即一隻手摟上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把這個吻加深。

沈沐晚被吻得氣息凌亂,才掙扎著推開他,紅著臉,“大白天的,你怎麼說也是一個皇子,玄極宗的徒弟,怎麼這麼不檢點!”

晏瀚澤挑著眉,笑著在她已經被吻得泛紅的唇上又啄了一下,“剛剛是誰先吻的?你可是玄極宗的一峰之主,竟然大白天的主動勾引徒弟,傳出去可好說不好聽啊!”

沈沐晚被堵得硬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憋得通紅,又是羞又是惱!拳頭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捶了一下,“無恥!可惡!”

晏瀚澤笑著把她一下摟進懷裡,“好,是我的錯,不該氣我的小師尊。”

“小?”沈沐晚從他的懷裡仰起頭,皺眉著眼珠骨碌地轉了幾下,目光往自己胸前掃了一下,“很小嗎?”

晏瀚澤的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臉上,見她這有些呆萌的可愛樣子,心都跟著一起化了,在她的臉上親了兩下,湊到耳邊聲音有些低啞地說,“不小,我就喜歡這樣的,要不我們再溫習一下……”

沈沐晚哆嗦了一下,“不、不要了,疼……累……過幾天……”頸間傳來他的吻,讓她身上越來越熱,意識變得漸漸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有侍衛通報,“三皇子,皇上派人來傳,今日宮中設家宴,還請三皇子能早點兒過去!”

晏瀚澤抬起眸子掃了一眼房門,眼中的情慾瞬間結冰,好像要把那扇門瞪碎一樣。

門口的侍衛彷彿能感受到他的怒意,說完那句話便沒敢再說什麼,只靜靜地等在那裡。

沈沐晚被這一聲喊醒了,掙扎著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還向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有事,趕緊去辦正事去吧!”

晏瀚澤十分不悅地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父皇和母后非要把我和遲大將軍的女兒遲蘭撮合在一起,昨天就非要我過去見一面。估計今天還是這事兒!真是頭疼!”

沈沐晚明白,這是打算把晏瀚澤當成太子來培養,一般只有太子的正妻才會給安排這種位高權重且手握重兵的外戚。

否則萬一有點兒什麼事,這就會成為威脅太子的甚至是未來皇位的利刃。

不過這些沈沐晚並不在意,畢竟這裡是夢境不是現實,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這四個人的喜好糾正過來。

她心裡突然靈機一動,既然是家宴那就說明今天太子也會去,四個人中三個她都已經接觸過了,唯獨這個太子在夢中會變成什麼樣子,她還沒見到呢。

而且魘蛇把自己幻化成了夢中晏瀚澤的母親,她也還一直沒正面見見這個冒牌的萱妃,正好借這個機會連她也一起看看。

可是有一個問題,侍者剛才說得明白,那是皇室的家宴,自己雖然是晏瀚澤的師尊,卻並不是正牌的家人,這麼跟去總是不便。

“阿澤,那個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沈沐晚問得有些小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化成一個紙人,你把我帶在身上就行。”

晏瀚澤原本悻悻的神色立時興奮了起來,“你要跟我一起去?好,不用那麼麻煩,就這麼去我看誰敢攔你!你是我師尊,還是我未來的新娘,正好借這個機會我和父皇母妃說清楚,也省得他們老找些女人給我!”

沈沐晚一聽當然不行,她是想要暗自行動的,之所以不能隻身進皇宮,就是因為皇宮外的那層保護結界,以她的修為還進不去。

“不行,現在還不是把我們的關係說開的時候,你聽為師的,這次把我偷偷帶進去,我另有安排。”

晏瀚澤見沈沐晚這麼堅決,以為她是對自己見其它女人不放心,但又怕被人覺得她小氣,所以化成紙人跟在他身邊。心裡又甜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