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眼睛眨了眨,心說,成哪門子的親啊,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從夢裡出去,如果成了親,讓嶽靈靈喜歡上晏瀚澤那不就更不可能了嗎!

不過她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不是說夢裡晏瀚澤喜歡的是嶽靈靈,可為什麼現在的他這麼容易就移情別戀了?

“那個,你不是喜歡靈靈嗎?什麼時候喜歡我了?”沈沐晚眨了眨眼問道。

晏瀚澤用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怎麼吃醋了?”

“沒有,就是好奇問問。”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看見你受傷的樣子心疼了?也許我根本就沒喜歡過師姐?”晏瀚澤眉心微蹙,好像頭不舒服,甩了兩下。

這是他自己的意識在恢復中嗎?看來魘蛇這個夢境對他的影響最小。難道夢境的影響與修為有關,修為高的影響就會小?

這就說明下一個最好攻破的應該是無花。

她正思考著怎麼破除魘蛇的夢境,腰上一緊,後背貼上來一個人。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是想昨夜的事嗎?”

一個沒注意,晏瀚澤就扯開了她的衣帶,湊到她的耳邊說。

沈沐晚一個機靈,“你幹嘛?昨天晚上你還沒……夠嗎?我差點被你折騰死!”趕緊扯過自己的衣帶,小臉憋得通紅,卻又帶著怒意。

“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不顧及你的身體,我下次一定注意!還有我不是要脫你的衣服,我是想給你把系錯位的衣帶重新系一下!小笨蛋!”他在她紅通通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寵溺地說。

“啊!”沈沐晚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系得亂七八糟的衣帶,鬆開手,讓徒弟幫著系。

心裡感覺甜甜的,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美好!

“傻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感動了?”晏瀚澤給她整理好衣帶,把她抱到梳妝檯前,上面擺著他給她準備的簪子和胭脂水粉,他不知道她喜歡哪種,擺了一大桌子。

一邊給她梳理頭髮,一邊讓她自己挑喜歡的。

沈沐晚對那些花花綠綠的都不感興趣,最後挑了一根放在匣子裡的翡翠簪子,拿起來把玩著。

這個簪子手工沒有那些精細,造型也十分簡單,但她就是能感覺出作簪子人的用心,入手溫潤,拿在手裡就讓她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就這個吧,那些我都不要,你送別人吧!”沈沐晚把簪子抬手遞給晏瀚澤。

晏瀚澤看到這根簪子,給她梳頭的手頓了一下。

“嗯?怎麼了?”

“你確定挑這個?”他又問了一遍。

“怎麼了?不就是根簪子嗎?”沈沐晚對於他的這種反應有些不能理解。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整個抱起來,放在桌子,唇被狠狠吻住,這吻來得突然又急切,讓她喘不過氣來,差點兒就被他親得背過氣去。

最後好不容易被放開,這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你怎麼了?差點兒被你憋死!”

晏瀚澤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同樣也喘息著,“這簪子是我做的,我把它放在這些精美的簪子中間,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與我心意相通,會不會選中它。如果你選中它,無論以後發生什麼,無論在哪兒,也不管你之後會不會選擇放棄我再選別人,我都不會放手,死都不會!”

晏瀚澤此時的表情讓沈沐晚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此時怎麼看著很悲傷,還有什麼她會不會放棄他,都什麼跟什麼。

“阿澤,你想什麼呢?我都已經和你……,怎麼會放棄你選別人?”

“你之前不是喜歡無花嗎?其實我知道,我知道嶽師姐和無花那次共同被下藥其實是她誤飲了你給自己準備的茶。

我打你,其實也不是為了嶽師姐,我就是氣你為什麼選無花也不選我!我有多喜歡你,你為什麼就是感覺不到!……”此時的晏瀚澤看得沈沐晚很心疼,像個無助的孩子。

她一把抱住他,“傻瓜,我心裡一直裝的都是你,沒有別人!只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是我笨,讓你受苦了!”

沈沐晚一邊說一邊親吻著他的唇,笨拙地表達著她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