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在外面聽得正起勁,心中一驚,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這更得聽清楚了。

“是,是與師尊有關。”晏瀚澤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下來,“我知道這次與天師府對上贏的機會連五成都沒有,說白了我與天師府做對不是為了遲大將軍,也不是為了燕國的子民,那只是我的私人恩怨。

我不想因為我的恩怨牽連到師尊,現在我的身世除了師尊之外就只有你知道,所以我想把師尊的安危暫時交給你。如果這次我僥倖活下來,我再……”

晏瀚澤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推開。

屋裡的兩人都有些吃驚地看向門口,沒想到以他們的修為還有人能在外面偷聽,而他們卻沒察覺。可當他們一見到門口的人,心也就釋然了。

沈沐晚進了房間,一腳一邊,把門用腳踢上。

“怎麼?你們兩個小子這是要造反啊,趁著我不在還要把我的事給我安排了。”沈沐晚毫無形象地坐到了桌前,用手敲了敲桌子,示意無花給她倒茶。

無花眸子裡含著笑,恭恭敬敬地給沈沐晚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奉到她的面前。

沈沐晚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在外面偷聽累死我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打算怎麼安排我?!”

一雙貓眼掃完這個掃那個,晏瀚澤從剛剛見到她就一直沒說話,原來一直站著和無花說話,現在默默地坐在了桌邊,也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小口地喝著。

低著頭,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了陰影裡。

“說啊,再不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沈沐晚最終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晏瀚澤的身上,“阿澤,你怎麼想的,你想一個人對抗整個天師府?

你以為你的修為有多高?難道你認為你比當年你孃親還厲害嗎?別說老天師出手,就是闢水你能保證一定勝得了她嗎?

還是你認為為師貪生怕死,怕被你連累了?記著,現在的天師府的確可以與之一戰,但不是靠你自己,我們修為的確沒有當年你孃親高,但我們也有機會戰勝天師府。

因為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無花,還有遲重等等。現在的天師府不顧民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推那個失德太子上位,這是在逆天而行,而除掉他是順天應命,會有很多仙門支援我們。

退一萬步說,即使沒有他們,你還有我,為師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你要離開遠離這政治漩渦,我陪著。如果你要捲進這漩渦,為你娘當年受的冤屈復仇,我也陪著。

不就是一條命嘛,為師陪得起!”沈沐晚笑著拍了拍晏瀚澤的肩膀,一張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美得讓人不忍側目。

“是啊,還有我!還沒怎麼樣就把我們往外推,不夠兄弟!”無花把手心向上放在桌上,“怎麼樣?要一起嗎?”

晏瀚澤一直冰冷的眼眸被兩人毫不掩飾的關心暖化了,“你們……”

“還廢什麼話?做師尊的,做兄弟的不支援你,還有誰支援你!來……”沈沐晚說著抓起晏瀚澤的手按在了無花的掌心上,三人的手摞在了一起,這一刻三顆心也緊緊地靠在一起。

“行了,別感動了,就算要與天師府算帳,也得先把這件事做了!否則我們就得出師未捷身先死!”沈沐晚小臉一崩,就在另外兩人還沉浸在這濃濃的兄弟情中之時,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