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鼻尖似觸非觸,呼吸纏繞在一起,這便是雙修最初級入門功法——息交。

沈沐晚體質偏寒,而晏瀚澤此時仿若烈火,一冷一熱兩道氣息在兩人身體裡迴圈往復。

晏瀚澤不知道過了多久,也在這氣息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是他也沒注意到自己右掌心金光微閃。

沈沐晚感覺自己來到了一處山洞之中,洞中的一切都是霧朦朦的,她看不清方向只能憑著直覺往裡面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見前面有一點燭光。

有人?

她慢慢地走過去,看見一張石床,上面鋪著雪白的獸皮,一見那獸皮就感覺軟軟的,暖暖的,就想爬上去睡覺。

正在這時,突然感覺腰被人大力地摟住,一道急促的呼吸聲從身後傳來。

“師尊!”

沈沐晚大驚之下猛地回頭,便看見晏瀚澤那張近乎妖孽的俊臉,只是此時的他哪有平時的乖巧恭順,整個人都充斥著暴戾和殘忍。

一雙原本澄澈黝黑的雙眸已經變得血紅,撥出的氣吹在她的臉上,好燙。

“阿澤?!你是不是又魔化了?為師幫你……”

“師尊真的要幫我?”晏瀚澤的唇角勾起一抹魅惑卻又危險的笑。

沈沐晚心中警鈴大作,這是要鬧哪樣?怎麼感覺他要生吃了自己?

下一秒果然她被重重地扔到了石床上,晏瀚澤壯碩的身軀緊跟著壓了上來。

“阿澤?!……你、你要幹什麼?你別嚇為師……”

就在晏瀚澤嘴唇就要碰到沈沐晚的臉的時候,兩人同時從夢中驚醒過來。

一個一身冷汗,一個一身熱汗。

沈沐晚一睜眼就看見晏瀚澤的臉,想起夢中要吃了自己的人,本能地縮向床裡。

晏瀚澤也向後退去,只是他沒那麼好運有牆擋著,一下掉到了地上。

“師尊,你、你沒事吧!”晏瀚澤一骨碌爬起來,想湊近看看沈沐晚,但看著她眼中的防備,心好像被狠狠地剜了一下,好疼。

難道自己的心事被師尊看出來了?也許是白天壓抑多了,所以才會在夢裡入了魔。

自己難道說夢話被師尊聽見了?她要是知道他對她的想法,會不會把他逐出師門?

沈沐晚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好險,好在是夢,這要是現實,自己現在已經被他咬成蜂窩煤了。自己這麼刷好感男主怎麼還對自己殺心這麼重?都想親自咬死自己了?

不對,看著眼前的小白花,一臉的忐忑與無辜,像極了怕被主人扔掉的小狗,哪有一點兒狠戾的樣子?應該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虛驚一場。

“為師沒事,只是剛剛做了個惡夢。”沈沐晚強自穩住心神,讓自己看起來風輕雲淡。

“師尊做了個什麼夢?”晏瀚澤試探地問。心想,不會這麼巧的,師尊怎麼會與自己做同一個夢呢?師尊不會知道自己的心事的。

“啊,就是夢到魔煉峽谷的那條雙頭蛇了,夢到差點兒被它吃了。”沈沐晚心想,千萬不能讓徒弟知道自己夢到他要吃了自己,萬一在他心裡形成了陰影以後真的照做了怎麼辦,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師尊沒事就好,弟子去洗個澡,然後給師尊準備早飯。”晏瀚澤說完也不等沈沐晚答應轉身就跑了。

這小子,溜得比兔子還快,看來這一夜他過得很不舒服,也難怪,男主最討厭別人的親近,能與自己同床一夜對他來說何其的煎熬啊。

沈沐晚都有些心疼這個徒弟了,不過徒弟這一大早就洗澡的習慣是不是也太愛乾淨了?

冷水桶裡的某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