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身子頓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冬春一頭霧水,嗯?就嗯了一聲,沒了?

新婚之夜,新郎官不宿在新房裡,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她家小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冬春剛要把人攔下,可裴行簡早不知所蹤了。

她撇了撇嘴,又望了一眼新房裡頭,嘆了一口氣。

小姐啊小姐,希望明天你能放過屋頂。

裴行簡回了書房,一邊更衣,一邊問道:“今日我離開後,祝木蘭可有異常?”

夜雲回道:“只聽夫人喊了水,說是沐浴,之後就是睡覺,一直到現在,都未曾醒來過。”

“一直在睡?”

裴行簡輕笑一聲,“她可真愜意。”

夜雲不再多言,反倒是夜風,死豬不怕開水燙。

“大人,今夜你可是要宿在此處?”

“嗯。”

“那夫人那兒……”

“如何?”

夜風見自家大人那眼神冷冰冰的,快要溢位嘴巴的話,及時地收了回去。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

翌日一早。

祝木蘭不用人叫,自己醒了過來。

她愣了一瞬,這才恍然記起來自己已經成親了,現在是在裴府裡。

緩過神後,她偏頭看了身側,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沒有人睡過。

“冬春!”她把人喊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我去給你備水洗漱。”

“等等。”祝木蘭喊住了她,“昨晚裴行簡沒回來?”

“大人來過。”

“沒進來?”

冬春點頭。

“嗯?”祝木蘭雙手薅著頭髮,露出了十分誇張的表情,“沒進來?你家小姐我就這麼沒魅力,所以他才坐懷不亂?”

“怎麼會呢?”冬春趕忙安慰她,“小姐你人美腿長,人美心善,人美……總之哪哪都好!”

“那你說他為啥不進來?反正都睡過一次,再多一次又有什麼嗎?”

“這……”

冬春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也不是裴行簡肚子裡的蛔蟲,他怎麼想的,她也猜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