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7章:廣陽太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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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7章:廣陽太守
朝廷派來宣旨的內臣是張讓的心腹太監李於,離幽州騎兵的大營還有十里,永久帶著一眾兄弟們在這裡迎接,生怕怠慢了宣旨太監。對於永久來說,這種官場禮儀再熟悉不過,吹牛、拍馬的功夫做得相當到位,把這個宣旨太監感動得一塌糊塗。
說來也是笑話,幽州騎兵大營中竟然沒有人懂得迎接聖旨的規距,都是些粗人,就是戲志才,也沒有當過官,誰也沒見過聖旨。此時的幽州騎兵大營,還住紮在汝南城外,永久只好有求於豫州刺史王允,他派來兩個官吏,才把有關的禮儀搞定。
真沒有想到,簡簡單單的接個聖旨,也搞得十分的複雜。既然請來了幫手,永久也懶得操心,聽憑他們安排,自己就當一回傀儡,他們怎麼說,永久就怎麼做,錯了也是王允的錯。
來到幽州義軍大營,永豐陪同太監李於來到大營的操練場上,只見臺下站著黑壓壓一大片騎兵。原來,得到斥侯報告的戲志才和張半仙,把全體騎兵都叫到了主操場,來迎接朝廷內臣。名義上是歡迎朝廷內臣,實際上他們是想讓全軍知道,他們現在是朝廷的正規軍隊了,真正的朝廷軍隊。
這天的天氣也是相當的幫忙,陽光不再那麼猛烈,它似乎收斂了任性,天上漂著幾塊淡淡的白雲,一陣涼爽的微風輕拂著大家的臉龐,朦朧中隱隱約約地聽見池塘邊的柳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在幽州騎兵的大操場上,擺上了香案,焚起了香燭,永久這次不得不跪下了,帶著一眾兄弟跪了一地。心裡卻不住的嘀咕:真是的,宣讀個聖旨用得著這麼排場嗎?這不是勞民傷財嗎?有這些功夫,還不如讓士兵們去訓練訓練,怎麼也比這種無聊的儀式要強。
燦爛的陽光下,朝廷的內臣李於拿出聖旨,清了清嗓子,宣讀了皇上的聖旨,與其說是在讀,不如說是在唱,那難聽的嗓音讓永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是那聖旨的內容卻又讓永久笑逐顏開。
神武、英明的漢靈帝劉宏任命永久為北軍校尉,領廣陽郡太守,同時嘉獎了英勇作戰、功勳卓絕的北軍官兵,並命令永久率領北軍全體官兵即日開赴南陽,協助朝廷官軍消滅南陽黃巾軍張曼成部。
等到太監李於宣讀完畢,頓時讓整個大操場沸騰了,官兵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個個象喝醉了酒一樣,興奮的臉上泛起了紅光。
怎麼沒有人喊口號呢?
是啊,誰不想有個官府的身份呢?他們一直是臨時的義軍,沒有人瞧得起他們,甚至有時候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不管是永久的兄弟們,還是那些招募的鄉勇們,他們從骨子裡還是渴望得到朝廷認可的,希望藉此機會為自己搏個一官半職,掙下個美好前程。
現在好了,他們成了北軍官兵,他們的首領是北軍校尉,廣陽郡太守,他們將來至少可以在廣陽郡謀個前程。今天晚上做夢,肯定也會笑醒的。
站在永久身旁的戲志才、張半仙、辛評、辛毗也很興奮,他們為自己正確的選擇而高興。誰要是說文人不想當官那是屁話,自古以來,那些文人拼命讀書不就是為當官嗎?至於少數歸隱塵世的文人,那是嫌官小,或者自知做官無望,故作清高罷了。
特別是張半仙,雖然他的臉上仍然平靜,心裡卻欣喜若狂。當戲志才請他幫忙的時候,答應事成後給他重賞。可他看到永久的騎兵如此的強悍,俘虜彭脫、黃邵後他不要重賞,願意跟著永久。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回報,一下子就成了朝廷官兵了。
當兄弟們在外面興奮的時候,在永久的大帳裡,永久卻受著煎熬。兄弟們都跑了,連戲志才、張靈、辛評、辛毗也不知道在哪裡,永久只好一個人陪著小太監李於閒話,有一句無一句地聊著。
然而李於可不是來和永久閒話的,他可是身負重任,受了張讓的委託,來和永久談判的。之所以把別人都趕走,就是有話要單獨和永久說,漸漸的,李於就聊到了正題。
“永大人,你的事情張總管可是幫了大忙,而且沒有找你要一個錢,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先例。在下從洛陽來的時候,張總管託我給你帶個話,漁陽郡太守嚴綱,也是花了錢的,稍等一段時間,再給你找個郡。”
長期與官場打交道的永久一聽就明白李於的意思,他笑眯眯的看著李於,心裡卻在想,難道你想借此機會要倆錢花花?何必這麼露骨,你就是不開口,我也會送你幾萬錢的。
“謝過李公公的提醒,我不會忘記張總管的,也不會虧待李公公。”
永久伸出雙手拍了拍,朝大帳門口計程車兵招呼一聲。沒用多長時間,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名士兵走了進來,每二個士兵抬著一口箱子,箱子倒不是很大,抬著箱子計程車兵卻顯得很吃力。
箱子放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份量應當不輕,永豐擺擺手,所有計程車兵退了出去,放下了大帳門口的簾子,大帳裡立即暗了下來,衛兵們在門口站著,看到滿臉疑惑的李於,永久笑著開啟了箱子蓋。
滿箱的銀子,在昏暗的大帳內閃閃發亮,一瞬間,永久的軍帳顯得亮堂了許多,李於臉上的表情變化也是很有趣,本來還是疑惑,看見箱子被開啟,眼睛瞬間睜大了起來,盯著滿箱的銀子,眼睛一眨都不眨。
“李公公,洛陽城如此繁華之地,靠著俸祿花銷肯定有些緊張,這裡是兩箱白銀,每箱二千兩,李公公和張總管每人一箱,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大帳的裡面很安靜,永久甚至能聽到對方吞嚥口水的聲音,過了會,李於才從驚愕中反應了過來,他端起水杯喝起水來,等心情平靜下來,才清了清嗓子,抬頭看著永久。
“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這李於不愛錢財,居然還問我這是什麼意思?永久心中很是詫異,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哪個太監見了錢,不象螞蝗見了血一樣,難道還真是出了個異類?
“李公公,這是我對李公公和張總管的一點謝意,以後還望李公公和張總管多多關照。”
“哈哈……”永久話音剛落,那李於就笑了起來,那表情略微有些尷尬,開口說道:“永大人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張總管已經發了話,這次來到永大人的軍營,不準要永大人一兩銀子。咱家哪敢要你的銀子,咱家還要小心這腦袋啊!”
說完這些,又盯著地上的銀子看了幾眼,顯然還是捨不得。他面無表情的擺擺手,慢慢地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似乎有什麼難以啟恥的事情,猶豫了好一會,然後才抬頭看了永久一眼。
“實話跟你說吧,永大人俘虜波才手下的時候,可曾繳獲什麼私人信件?”
原來是為這事,怪不得呑呑吐吐的,連銀子也不要,看來這性命還是比銀子重要啊。這是怕我去告發啊,我才不做那種蠢事。永久迅速地想了想,朝李於微微笑了笑。
“不瞞李公公,確實繳獲了一些私人信件。不過李公公請放心,這些信件永遠也不會見光的。”
終於證實了那些信件的下落,李於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圓圓的小臉輕輕的動了動,眼睛也突然亮了許多,兩隻手不自然的在水杯上搓著,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
“永大人,能不能把這些私人信件讓我帶回去?”
這可不行,永久在心裡立即作出了否定。你要是帶走了這些信件,我拿什麼與張讓討價還價?雖然你是張讓的親信,誰知道你會不會起壞心,要是你拿去敲詐張讓,豈不是讓張讓更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