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嚥了咽口水,這面板摸上去是不是很舒服?這孩子跟著他們家一起逃荒,整天風吹日曬的,腿腳卻還是這麼細膩,不知道咋長的。

素雪剛伸出手還沒碰到汪澤然,就聽四盛道:“馬順剛才讓趙老三把今天用的豆腐一次都給拉回來了,還約我明天去他家喝酒。”

張富驚喜道:“真的?太好了,這麼快就起作用了。”

汪澤然仰頭看天,這個豬隊友。

素雪也沒心情去欣賞汪澤然的小腿了,抬頭狠狠地瞪向張富。

張富被剜了好幾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上四盛狐狸般的眼睛,急忙補救:“我是說馬村長對咱們變好了,咱們就不用再想別的辦法,讓它起作用了。”

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呢,素雪看向別處,心裡撇清著,我可不認識這位傻大個兒。

四盛冷笑,“張富,你自己相信你說的話嗎?”

張富便耷拉下了嘴角,他從來就不會說謊,以後在四叔面前再也不說話了。

四盛直擊要害,“張富,馬義的事,是你們誰動的手?”

張富無措地看向素雪和汪澤然,四叔都知道了,怎麼辦?

見沒人理他,只好承認道:“是我和汪小弟動的手,不過我們可沒有下狠手,只是把他打暈了就住手了,他身上也都是些皮外傷。”

四盛喝道:“打傷人,你們還有理了?”

汪澤然憤然道:“誰讓他們罵姨父的,還欺負咱們是逃荒來的。”

呵,這幾個小兔崽子幹這事原來還是替他打抱不平呢,身為被保護的物件,四盛嘴角直抽抽,瞪著幾個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扭轉這種被馬順敵對的被動局面,四盛原是有計劃的,沒想到還沒騰出手實施呢,就被幾個孩子搶了先。

看到四盛的表情,三個人不敢多話了。

好一會兒,四盛才又問道:“那興隆客棧少送了豆腐,是怎麼回事?”

張富撓撓頭,嘿嘿笑道:“是我給他藏起來了。”

四盛睨了素雪一眼,問:“那天雪兒為什麼也去送貨了?”

什麼都瞞不過她爹,素雪嬉笑道:“爹,我只是小小地動了點手腳。”

素雪只是看馬禮在車上瘋狂翻找時,把那拍豆腐悄悄收進了空間裡,等過後又給放回了原處。

四盛面無表懷,繼續追問道:“那……,馬廉被打、還有馬順弟媳婦鬧事,還是馬順崴腳的事呢,也是你們乾的?”

素雪睜圓溜溜的眼睛,立即澄清道:“那個可不怪我們,我們可沒那麼大能量弄到村子裡其他人家去,更不可能跑去學塾搞事情。”

想來馬家二房是去看馬義時,發現了英娘在馬家幫忙的事,所以才鬧起來的。

而馬廉估計是因為馬家二房在家裡鬧得太晚,影響了睡眠,才堅持不住在課堂上睡著了,被夫子教訓了的。

馬順崴腳的事應該純屬意外,這幾件不順心的事攪和得他心煩意亂,一不小心就容易出狀況。

至於馬義的荷包,四盛早就懷疑,是幾個孩子故意等他整理木拍時放在那裡的,四盛吐出一口氣,還好,三個人還沒有被錢財迷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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