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安安一臉茫然。

……

“怎麼回事?!”列車後方,負責末端安保的陳向東,立馬高聲驚呼,“全體戒備!”

話音剛落,一名軍官就驚聲喊道:“將軍,通訊訊號也中斷了!”

“快!所有人!馬上去中間車廂!”

一整個連隊計程車兵,紛紛面露緊張和凝重,正要朝車前方跑,剛剛一片漆黑的車廂裡,忽然又發出了亮光。只見視屏自己重新啟動,螢幕裡,投放出一個火車隧道的畫面。

轟~隆隆隆隆!列車外,車輪滾滾,像是算準了時間,正好也駛入一座隧道。就在這一剎那,車載視屏忽然閃爍了兩下,畫面中的隧道里,緩緩露出一張慘白的面孔。

那張面孔慢慢地,朝著視屏前方探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滴答~!乾燥的車廂裡,這時不知道從哪兒發出的水滴滴落的聲音,而那張面孔,也居然從螢幕裡,探出了頭來……

“怨靈體!”陳向東見狀大驚,嘶聲高喊,“靈符!上靈符!”

然而下一秒,車廂裡出現的,卻只有槍聲。

噠噠噠噠……!

……

“嗯?”車廂前方,李太虎和王神機,忽然不約而同,像是感知到了什麼。

兩個人同時朝餐車的方向看去,又對視一眼。

李太虎直接站起來,抽出了本命靈能武器的長劍。

馬可瞬間跟著緊張起來,問道:“師父,怎麼了?”

“不知道。”李太虎提著劍,徑直朝前走去。

王神機卻忽然叫住了他,“誒,別亂走!趙九州在餐車裡呢,你過去有什麼意義?”

李太虎聞言,不由得腳步一停,心想好像也是。

他朝前面看了眼,徐泰來的那節車廂離得很近,看不出有任何問題,站在原地安靜了幾秒,這才又轉身走回來,把劍一收,重新坐下,有點自嘲地笑道:“沒趙九州這個人之前,我以為自己是保鏢,有時候想想還覺得挺丟人。結果現在有了這麼一個貨,老子連保鏢都當不成了,就特麼的頂多是個保安。”

王神機笑道:“保安好啊,出工不出力,多完美的工作狀態。”

剛說完,車子前方,卻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行駛在隧道內的火車,明顯顛簸了一下。

李太虎神情驟變,這下輪到王神機笑臉一收,二話不說躥起來,一身外骨骼瞬間遍佈全身,神色嚴肅對李太虎說道:“你保護好你的人,前面交給我!”

說話間,渾身泛起白光,就飛向了前方。

李太虎也趕緊祭出劍來,快步朝著前面徐泰來所在的車廂走去。

他的眼裡有點疑惑,並不自吹的說,在車上有趙九州、王神機、陳向東和王天鵬外加上他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敢上來動手。

那些人,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

徐泰來的車廂裡一片寂靜,站在車廂過道外的一大群守衛,遠看似乎是在盡忠職守,但靠近了就會發現,這群人已經好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了。

這群人所守護的包廂裡,徐泰來此時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眼前已經跟了他足足八年的貼身護衛。他的保鏢,正在慢慢地解開身上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

徐泰來眉頭緊鎖,沉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保鏢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淡淡反問:“你不想嗎?”

“我想什麼?”徐泰來當然是想的,可絕對不是在這種環境下,而且他確實沒碰過她,八年了,她身體最嫩的時候沒碰,何必現在去碰?

女兒的耳朵後面,徐家的烙印微微發亮。

徐泰來隱約看到,又覺得不應該。

烙印的催動口訣是掌握在他個人手裡的,理論上,除了他之外,連徐驍都不知道。

但就算徐驍知道,又幹嘛在現在這個時候發動它?

“你停下!我這麼多年,一直拿你當女兒……”徐泰來言不由衷,可又無比堅定地說著,並且直接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