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坎二點頭附和,“要我也不會與烏溪親近。再者說,世子對烏溪有舉薦之功,憑這一份大恩,烏溪若倒向大公子那邊,那可真是一匹白眼狼了。”

穆儼挑眉,“他方才可還說,任本世子差遣呢。”

“那可好。不指望他變成世子的助力,只盼著他治理好平兆,團結好周邊土司,就是對世子最好的幫助了。”

沒兩天,穆展夫妻先後趕到平兆,齊齊到穆儼帳下質問求情。

“傳旨官差還沒走,你大可問一問他們,憑烏代所為,還有轉圜餘地?藐視皇恩,咒罵皇室,糾結兵力與朝廷將士激戰,他自己把路堵死了。”

且把一眾兒孫的路也堵死了。

本不會被抄沒家產的,這下子好了,他這一系變旁支不說,分家的家產也沒了。這怪誰?還不是自己太張狂?以為憑一己之力能扭轉乾坤。

傳旨官差還在,穆展夫妻雖心中恨意填胸,但也不敢在穆儼的帥帳內大鬧。最後只得了恩准,去見了烏代一面。

穆儼這倒是沒有攔。

至於岳父要跟女兒女婿交代什麼後事,留什麼人脈,都由著他們去。

見了烏代,烏素和穆展臉上平靜,看不出什麼。夫妻二人默默地安置了烏代的一眾妻妾及子孫,隨著押送烏代赴昆城計程車兵一起走了。

半個月後,烏代事了,周邊諸縣平定,穆儼迴轉昆城。

下晌回來,才安頓好,次日議事廳才出來,君姨娘的人就找上了他。說餘氏在她手裡,若不想落個無情無義,棄嗣母不顧的名聲,就親自上山見她。

穆儼忍不住冷笑,還以為君氏能忍多久,他這才回來,就立刻有動作了。

穆俊與他走在一起,也聽到了君姨娘來人所傳的話,很是吃驚。這君姨娘竟是膽大包天,竟敢以大伯母的性命要挾,讓二哥上山去會她!

“二哥,這裡面怕是有陷阱。”穆俊有些擔憂。

“就算有陷阱,我也不得不從。畢竟我還擔不起一個棄嗣母不顧的名聲。”

皇上的傳旨官差這才上路,走不遠呢,若是此訊息傳到他們耳朵裡,再傳於皇上聽,只怕皇上都會覺得他無情無義,不堪大用。

這君氏倒是一直知道他的軟肋。

而且還挺會挑時間,正好穆展不在,和烏素一起送烏代回平兆安葬了。烏代那人驕傲了一輩子,沒等送到昆城受審,路上就自裁了。

不然他還能拉上穆展一起上山。嘖嘖。

但他一個人去也無趣,他那個生父不是一直把君氏當解語花,心肝肉嘛,正好看看君氏歇斯底里的另一面。

壞壞地吩咐:“去,跟國公爺說一聲,我請他上山觀景。”